来越青。
张无忌倒转剑柄,向周芷若道:“周姑娘,贵派宝剑,请你转交尊师。”
周芷若望向师父,只见她神色默然,既非许可,亦非不准,刹那间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今日局面已然尴尬无比,张公子如此待,师父必当和他私有情弊,从此便成峨嵋派弃徒,成为武林中所不齿叛逆。大地茫茫,教到何处去觅归归宿之地?张公子待不错,但决不是存心为他而背叛师门。”忽听灭绝师太厉声喝道:“芷若,剑将他杀!”
当年周芷若跟张三丰前赴武当山,张三丰以武当山上并无女子,切诸多不便,当下挥函转介,投入灭绝师太门下。她天资甚是聪颖,又以自幼惨遭父母双亡大变,刻苦学艺,进步神速,深得师父钟爱。这七年多时日之中,师父言动,于她便如是天经地义般,心中从未生过半点违拗念头,这时听到师父蓦地声大喝,仓卒间无暇细想,顺手接过倚天剑,手起剑出,便向张无忌胸口刺过去。
张无忌却决计不信她竟会向自己下手,全没闪避,霎之间,剑尖已抵胸口,他惊之下,待要躲让,却已不及。周芷若手腕发抖,心想:“难道便刺死他?”迷迷糊糊之中手腕微侧,长剑略偏,嗤声轻响,倚天剑已从张无忌右胸透入。
周芷若声惊呼,拔出长剑,只见剑尖殷红片,张无忌右胸鲜血有如泉涌,四围惊呼之声大作。张无忌伸手按住伤口,身子摇晃,脸上神色极是古怪,似乎在问:“你真要刺死?”周芷若道:“…………”想过去察看他伤口,但终于不敢,掩面奔回。
她这剑竟然得手,谁都出于意料之外。小昭脸如土色,抢上来扶住张无忌,只叫:“你……你……”张无忌对小昭道:“你……你……你为什要杀……”这剑幸好稍偏,没刺中心脏,但已重伤右边肺叶。他说这几个字,肺中吸不进气,弯腰剧烈咳嗽。他重伤之下,瞧出来分不清小昭和周芷若,鲜血汩汩流出,将小昭上衣染得红半边。
旁观众人不论是六大派或明教、天鹰教人众,时均肃静无声。张无忌适才连败各派高手,武功高强,胸襟宽博,不论是友是敌,无不暗暗敬仰,这时见他无端端被周芷若刺剑,均感不忿,眼见倚天剑透胸而入,伤势极重,都关心这剑是否致命。
小昭扶着他慢慢坐下,朗声说道:“那位有最好金创药?”
少林派中神僧空性快步而出,从怀中取出包药粉,说道:“敝派玉灵散是伤科圣药。”伸手撕开张无忌胸前衣服,只见伤口深及数寸,忙将玉灵散敷上去,鲜血涌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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