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女脸色微变,低声道:“峨嵋派又有人来。”
武功。”那村女道:“好,便饶你这遭。适才多承你助臂之力,将功折罪,也不来追究。你腿能走路吗?”张无忌道:“还不能。”
那村女叹道:“总算好心有好报,若不是记挂著你,要再来瞧你次,你也不能救。”顿顿,又道:“早知你本事比强得多,也不用替你去杀朱九真那鬼丫头。”
张无忌脸沉,道:“本来没叫你去杀她啊。”那村女道:“啊哟,啊哟!原来你心中还是放不下这个美丽姑娘,倒是不好,害你意中人。”张无忌道:“朱姑娘不是意中人,她再美丽,也不跟相干。”那村女奇道:“咦!这可奇,那麽她害得你这样惨,杀她给你出气,难道不好吗?”
张无忌淡淡道:“害过人很多,要个个都去杀出气,也杀不尽这许多。何况,有些人存心害,其实他们也是很可怜。好比朱姑娘,她整日价提心吊胆,生怕她表哥不和她好,担心他娶武姑娘为妻。象她这样,做人又有什麽快活?”
那村女怒道:“你是讥刺麽?”张无忌呆,没想到说著朱九真时,无意中触犯眼前这位姑娘之忌,忙道:“不,不。是说各人有各人不幸。别人对你不起,你就去杀他,那很不好。”那村女冷笑道:“你学武功如果不是为杀人,那学来做什麽?”张无忌沉吟道:“学好武功,坏人如来加害,们便可底挡。”
那村女道:“佩服,佩服!原来你是个正人君子,大大好人!”
张无忌呆呆瞧著她,总觉对这位姑娘举止神情,自己感到说不出亲切,说不出熟悉。那村女下额扬,问道:“你瞧什麽?”张无忌道:“妈妈常笑爸爸是烂好人,软心肠书生。她说话时口吻模样,就象你这时候样。”
那村女脸上红,斥道:“呸!又来占便宜,说象你妈妈,你自己就象你爸爸!”她虽出言斥责,眼光中却蕴涵笑意。
张无忌急道:“老天爷在上,若有心占你便宜,教天诛地灭。”那村女笑道:“口头上占句便宜,也没什麽大不,又用得著赌咒发誓?”
刚说道此处,忽听得东北角上有人清啸声,啸声明亮悠长,是女子声音。跟著近处有人做啸相应,正是尚未走远丁敏君。她随即停不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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