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磊落,实是当世无双奇男子,你虽跟他不相识,无亲无故,但拜他拜,也是应该。”
当此情境,张无忌更不能自认便是这位“张恩公”儿子,心想:“那姚二叔传闻有误,说不过八九岁年纪,此时便明说,他们也定不信。”
忽听姚清泉道:“大哥,那位谢爷……”朱长龄咳嗽声,向他使个眼色,姚清泉登时会意,说道:“那些谢仪该怎办?要不要替恩公发丧?”朱长龄道:“你瞧着办罢!”张无忌心想:“你明明说是‘谢爷’,怎地忽然改为‘谢仪’?谢爷,谢爷?难道说是义父?”这晚他想起亡父亡母,以及在极北寒岛苦度余生义父,思潮起伏,又怎睡得安稳?
次晨起身,听得脚步细碎,鼻中闻到阵幽香,见朱九真端着洗脸水走进房来。张无忌惊,道:“真姊,怎………怎你给……”朱九真道:“佣仆和丫鬟都走干净,服侍你下又打甚紧?”张无忌更是惊奇,问道:“为……为甚都走?”朱九真道:“爹爹昨晚叫他们走,每人都发笔银子,要他们回自己家去,因为在这儿危险不过。”她顿顿,说道:“你洗脸后,爹爹有话跟你说。”
张无忌胡乱洗脸。朱九真给他梳头,两人同来到朱长龄书房。这所大宅子中本来有七八十名婢仆,这时突然冷冷清清个也不见。
朱长龄见二人进来,说道:“张兄弟,敬重你仁侠心肠,英雄气概,本想留你在舍下住个十年八载,可是眼下突起变故,逼得和你分手,张兄弟千万莫怪。”说着托过只盘子,盘中放着十二锭黄金,十二锭白银,又有柄防身短剑,说道:“这是愚夫妇和小女点微意,请张兄弟收下,老夫若能留得下这条性命,日后当再相会……”说到这里,声音呜咽,喉头塞住,再也说不下去。
张无忌闪身让在旁,昂然道:“朱伯伯,小侄虽然年轻无用,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府上眼前既有危难,小侄决不能自行退避。纵然不能帮伯父和姊姊甚忙,也当跟伯父和姊姊同生共死。”朱长龄劝之再三,张无忌只是不听。朱长龄叹道:“唉,小孩子家不知危险。只有将真相跟你说,可是你先得立下个重誓,决不向第二人泄漏机密,也不得向多问句。”张无忌跪在地下,朗声道:“皇天在上,朱伯伯向所说之事,若是向旁人泄漏,多口查问,教乱刀分尸,身败名裂。”朱长龄扶他起来,探首向窗外看,随即飞身上屋,查明四下里确无旁人,这才回进书房,在张无忌耳边低声道:“跟你说话,你只可记在心中,却不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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