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自若,跟胡青牛讲论穴道经脉部位。他虽不明医理,但义父谢逊曾传他点穴、解穴、以及转移穴道之术各处穴位他倒是知之甚详。和这位当世神医相较,张无忌对穴道经脉见识自是肤浅之极,但所言既涉及医理,正是投合胡青牛所好。胡青牛面灸艾,替他拔除体内寒毒,面滔滔不绝讲论。
张无忌听在心中,十九全不明白,但为显得‘武当派这些也懂’,往往发些谬论,与他辨驳阵。胡青牛及至明白“这小子其实窍不通,乃是胡说八道”,已是大费番唇舌。可是深山僻谷之中,除几名煮饭煎药童儿以外,胡青牛无人为伴,今日这小孩儿到来,跟他东拉西扯讲论穴道,倒也颇畅所怀。
待得十二经常脉数百处穴道灸完,已是天将傍晚。童儿搬出饭菜,开在桌上,另行端大盘米饭青菜,拿到门外草地上给常遇春食用。
当晚常遇春便睡在门外。张无忌也不出声向胡青牛求恳,临睡时自去躺在常遇春身旁,和他同在草地上睡夜,以示有难同当之意。胡青牛只作视而不见,毫不理会,心中却暗暗称奇:“这小子果是和常儿不大相同。”
次日清晨,胡青牛又以半日功夫,替张无忌烧灸奇经八脉各处穴道。十二经常脉犹如江河,川流不息,奇经八脉犹如湖海,蓄藏积贮,因之要除去奇经八脉间阴毒,却又为难得多。胡青牛潜心拟张药方,却邪扶正,补虚泄实,用却是‘以寒治寒’反治法。张无忌服之后,寒战半日之后,精神竟健旺许多。
午后胡青牛又替张无忌针灸。张无忌以言语相激,想迫得他沉不住气,便替常遇春施治,哪知胡青牛理也不理,只冷冷道:“胡青牛那‘蝶谷医仙’外号,说来有点名不副实,‘仙’之字,何敢妄称?旁人叫‘见死不救’,才喜欢。”
其时他正在针刺张无忌腰腿间‘五枢穴’这穴乃足少阳和带脉之会,在同水道旁寸五分。张无忌道:“人身上这个带脉,可算是最为古怪。胡先生,你知不知道有些人是没有带脉?”胡青牛怔,道:“瞎说!怎能没有带脉?”张无忌原是信口胡吹,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况这带脉看也没多大用处。”
胡青牛道:“带脉比较奇妙,那是不错,但岂可说它无用?世上庸医不明其中精奥,针药往往误用。著用部『带脉论』,你拿去观便知。”说着走入内室,取部薄薄黄纸手抄本出来,交给他。
张无忌翻开第页来,只见上面写道:“十二经和奇经七脉,皆上下周流。惟带脉起小腹之间,季胁之下,环身周,洛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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