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将禅杖在地下顿,当声巨响,说道:“张翠山,你武当七侠也算是江湖上成名人物,如何行事这等毒辣?”
张翠山听他直斥己名,既不称“张五侠”,也不叫声“张五爷”,心头有气,冷冷道:“大师不问情由,不问是非,躲在墙下偷偷摸摸忽施袭击,这也算是英雄好汉行径吗?素闻少林派武功驰名天下,想不到暗算手段也另有独得之秘。”那僧人怒吼声,横挺禅杖,跃向墙头,人未到,杖头已然袭到。张翠山但觉股劲风点至胸口,当下虎头钩带,封住禅杖来势,判官笔疾点而出,当声,笔尖斜砸杖身。那僧人只觉手臂震,竟尔站不上墙头,重又落在地下。但此招交,张翠山只觉双臂发麻,原来这僧人膂力奇大,当下喝道:“两位是谁,请通法号!”
右首那僧人缓缓道:“贫僧圆音,这是师弟圆业。”张翠山倒垂钩笔,拱手道:“原来是少林派‘圆’字辈两位大师,小可久仰清名,不知有何见教?”
圆音说话似乎有气没力,呼呼喘急,说道:“这事关少林武当两派门户大事,贫僧师兄弟乃少林派小辈,没份说甚话,只是今日既撞上这件事,只想请问,龙门镖局男女数十口,还有两个师侄,都死在张五侠手下。常言道人命关天,如何善后,要请张五侠示下。”他说话似乎辞意谦抑,其实咄咄逼人,为人显是比圆业厉害得多。张翠山冷笑道:“龙门镖局中命案是何人所为,小可也正大感奇怪。大师口咬定是小可下毒手,可是大师亲眼所见?”圆音叫道:“慧风,你来跟张五侠对质。”树丛后走出四名黄衣僧人,正是适才在镖局中给张翠山招“不”字诀击倒四僧。那法名慧风僧人躬身道:“启禀师伯,龙门镖局数十口性命,还有慧通、慧光两位师弟,都是……这姓张恶贼下手。”圆音道:“你们可是亲眼所见?”慧风道:“确是亲眼所见,若不是弟子等四人逃得快,也都已死在这恶贼手下。”圆音道:“佛门弟子可不能打诳,此事关连少林和武当两大门派,你千万胡说不得。”慧风双膝跪地,合十说道:“佛在上,弟子慧风所云,实是真情,决不敢欺蒙师伯。”圆音道:“你将眼见情景,说来。”张翠山听到这里,从墙头上飘身而下。
圆业只道张翠山要加害慧风,挥动禅杖疾向他头颈间扫去。张翠山头低,抢步上前,已转到慧风身后。圆业击不中,按着这伏魔杖招数,本当带转禅杖,回击张翠山肩头,但他此时已站在慧风身后,禅杖若是回转,势须先击到慧风,惊之下,硬生生收住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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