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众多,或明争,或暗斗,无数心血性命,都耗费于无谓意气之争。既然历来高明之士,都知门户派别纷歧大有祸害,为甚不能痛下决心,予以消除?在下大惑不解,于此事苦思多年,直至前几日,才恍然大悟,明白其中关窍所在。此事关系到武林全体同道生死祸福,在下不敢自秘,谨提出请各位指教。”
群雄纷纷道:“请说,请说。”“岳先生见地,定然是很高明。”“不知到底是甚原因?”“要清除门户派别之见,那可是难于登天!”岳不群待人声静,说道:“在下潜心思索,发觉其中道理,原来在于个‘急’字与‘渐’字差别。历来武林中有心人,盼望消除门户派别,往往操之过急,要举而将天下所有宗派门户之间界限,尽数消除。殊不知积重难返,武林中宗派,大者数十,小者过千,每个门户都有数十年乃至千百年传承,要举而消除之,确是难于登天。”左冷禅道:“以岳先生高见,要消除宗派门户之别,那是绝不可能?如此说来,岂不令人失望?”
岳不群摇头道:“虽然艰难万分,却也非绝无可能。在下适才言道,其间差别,在于缓急之不同。常言道得好,欲速则不达。只须方针变,天下同道协力以赴,期之以五十年、百年,决无不成之理。”
左冷禅叹道:“五十年、百年,这里英雄好汉,十之八九是尸骨已寒。”岳不群道:“吾辈只须尽力,事功是否成于手,却不必计较。所谓前人种树后人凉,咱们只是种树,让后人得享清凉之福,岂非美事?再说,五十年、百年,乃是期于大成,若说小有成就,则十年八年之间,也已颇有足观。”左冷禅道:“十年八年便有小成,那倒很好,却不知如何共策进行?”岳不群微微笑,说道:“左盟主眼前所行,便是大有福于江湖同道美事。咱们要举而泯灭门户宗派之见,那是无法办到。但各家各派如择地域相近,武功相似,又或相互交好,先行尽量合并,则十年八年之内,门户宗派便可减少大半。咱们五岳剑派合成五岳派,就可为各家各派树范例,成为武林中千古艳称盛举。”
他此言出,众人都叫起来:“原来华山派赞成五派合并。”令狐冲更是大吃惊,心道:“料不到师父竟然赞成并派。说过恒山派唯华山派马首是瞻,师父说赞成并派,可不能食言。”心中焦急,举目向方证大师与冲虚道人望去,只见二人都摇摇头,神色颇为沮丧。
左冷禅直担心岳不群会力持异议,此人能言善辩,江湖上声名又好,不能对他硬来,万料不到他竟会支持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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