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那少女道:“师父,他武功好得很?瞧他出招乱七八糟,不小心,把刀鞘砸在自己头上。怎他刀又会生锈,拔不出鞘?”这少女秦绢是定静师太所收关门弟子,聪明伶俐,甚得师父怜爱。恒山派女弟子中,出家尼姑约占六成,其余四成是俗家弟子,有些是中年妇人,五六十岁婆婆也有,秦绢是恒山派中年纪最小。众弟子见定静师太和小师妹秦绢说话,慢慢都围上来。仪和插口道:“他出招哪里乱七八糟?那都是假装出来。将上乘武功掩饰得点不露痕迹,那才叫高明呢!师伯,你看这位将军是甚来头?是哪家哪派?”定静师太缓缓摇头,说道:“这人武功,只能以‘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其余概不知。”
秦绢问道:“师父,你这封信是写给掌门师叔,是不是?马上能送到吗?”定静师太道:“鸽儿到苏州白衣庵换站,从白衣庵到济南妙相庵又换站,再在老河口清静庵换站。四只鸽儿接力,当可送到恒山。”仪和道:“幸好咱们没损折人手,那几个师姊妹中喂毒暗器,过得两天相信便无大碍。给石头砸伤和中兵刃,也无性命之忧。”定静师太抬头沉思,没听到她话,心想:“恒山派这次南下,行踪十分机密,昼宿宵行,如何魔教人众竟然得知讯息,在此据险伏击?”转头对众弟子道:“敌人远遁,谅来时不敢再来。大家都累得很,便在这里吃些干粮,到那边树荫下睡忽儿。”大家答应,便有人支起铁架,烹水泡茶。众人睡几个时辰,用过午餐。定静师太见受伤弟子神情委顿,说道:“咱们行迹已露,以后不用晚间赶路,受伤人也须休养,咱们今晚在廿八铺歇宿。”从这高坡上路下山,行三个多时辰到廿八铺。那是浙闽间交通要冲,仙霞岭上行旅必经之所。进得镇来,天还没黑,可是镇上竟无人。
仪和道:“福建风俗真怪,这早大家便睡。”定静师太道:“咱们且找家客店投宿。”恒山派和武林中各地尼庵均互通声气,但廿八铺并无尼庵,不能前去挂单,只得找客店投宿。所不便是俗人对尼姑颇有忌讳,认为见之不吉,往往多惹闲气,好在众女尼受之已惯,也从来不加计较。但见家家店铺都上门板。廿八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有两百家店铺,可是眼望去,竟是座死镇。落日余晖未尽,廿八铺街上已如深夜般。众人在街上转个弯,见家客店前挑出个白布招子,写着“仙安客店”四个大字,但大门紧闭,静悄悄地没半点声息。女弟子郑萼当下便上前敲门。这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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