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决没甚好话,半句也信不得。”
令狐冲好生难以委决,不知到底哪边是好人,该当助谁才是。黄钟公从怀中取出另枚钥匙,在铁门锁孔中转几转。令狐冲只道他开锁后,便会推开铁门,哪知他退在旁,黑白子走上前去,从怀中取出枚钥匙,在另个锁孔中转几转。然后秃笔翁和丹青生分别各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令狐冲恍然省悟:“原来这位前辈身分如此重要,四个庄主各怀钥匙,要用四条钥匙分别开锁,铁门才能打开。他江南四友有如兄弟,四个人便如是人,难道互相还信不过吗?”又想:“适才那位前辈言道,江南四友只不过奉命监守,有如狱卒,根本无权放他。说不定四人分掌四条钥匙之举,是委派他们那人所规定。听钥匙转动之声极是窒滞,锁孔中显是生满铁锈。这道铁门,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打开。”丹青生转过钥匙后,拉住铁门摇几摇,运劲向内推,只听得叽叽格格阵响,铁门向内开数寸。铁门开,丹青生随即向后跃开。黄钟公等三人同时跃退丈许。令狐冲不由自主也退几步。那人呵呵大笑,说道:“小朋友,他们怕,你却又何必害怕?”令狐冲道:“是。”走上前去,伸手向铁门上推去。只觉门枢中铁锈生得甚厚,花好大力气才将铁门推开两尺,阵霉气扑鼻而至。丹青生走上前来,将两柄木剑递给他。令狐冲拿在左手之中。秃笔翁道:“兄弟,你拿盏油灯进去。”从墙壁上取下盏油灯。令狐冲伸右手接,走入室中。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榻,榻上坐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令狐冲躬身说道:“晚辈今日有幸拜见任老前辈,还望多加指教。”那人笑道:“不用客气,你来解寂寞,可多谢你啦。”令狐冲道:“不敢。这盖灯放在榻上罢?”那人道:“好!”却不伸手来接。
令狐冲心想:“囚室如此窄小,如何比剑?当下走到榻前,放下油灯,随手将向问天交给他纸团和硬物轻轻塞在那人手中。那人微微怔,接过纸团,朗声说道:“喂,你们四个家伙,进不进来观战?”黄钟公道:“地势狭隘,容身不下。”那人道:“好!小朋友,带上门。”令狐冲道:“是!”转身将铁门推上。那人站起身来,身上发出阵轻微呛啷之声,似是根根细小铁链自行碰撞作声。他伸出右手,从令狐冲手中接过柄木剑,叹道:“老夫十余年不动兵刃,不知当年所学剑法还记不记得。”
令狐冲见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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