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力,以防她击破铁门。”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数丈,才又见到灯光。令狐冲只觉呼吸不畅,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突然之间想起:“啊哟,那梅庄是在西湖之畔,走这远,只怕已深入西湖之底。这人给囚于湖底,自然无法自行脱困。别人便要设法搭救,也是不能,倘若凿穿牢壁,湖水便即灌入。”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又走数丈,黄钟公停步晃亮火折,点着壁上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洞孔。黄钟公对着那方孔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四兄弟拜访你来啦。”令狐冲呆:“怎地是任先生?难道里面所囚不是女子?”但里面无人答应。黄钟公又道:“任先生,们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来告知件大事。”室内个浓重声音骂道:“去你妈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滚得远远地!”
令狐冲惊讶莫名,先前种种设想,霎时间尽皆烟消云散,这口音不但是个老年男子,而且出语粗俗,直是个市井俚人。黄钟公道:“先前们只道当今之世,剑法之高,自以任先生为第,岂知大谬不然。今日有人来到梅庄,们四兄弟固然不是他敌手,任先生剑法和他比,那也是有如小巫见大巫。”令狐冲心道:“原来他是以言语相激,要那人和比剑。”那人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四个狗杂种斗不过人家,便激他来和比剑,想替你们四个混蛋料理这个强敌,是不是?哈哈,打倒是如意算盘,只可惜十多年不动剑,剑法早已忘得干干净净。操你奶奶王八羔子,夹着尾巴快给滚罢。”令狐冲心下骇然:“此人机智无比,料事如神,听黄钟公之言,便已算到。”秃笔翁道:“大哥,任先生决不是此人敌手。那人说梅庄之中无人胜得过他,这句话原是不错。咱们不用跟任先生多说。”那姓任喝道:“你激有甚用?姓任难道还能为你们这四个小杂种办事?”秃笔翁道:“此人剑法得自华山派风清扬老先生真传。大哥,听说任先生当年纵横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风老先生个人。任先生有个外号,叫甚‘望风而逃’。这个‘风’字,便是指风清扬老先生而言,这话可真?”那姓任哇哇大叫,骂道:“放屁,放屁,臭不可当。”丹青生道:“三哥错。”秃笔翁道:“怎地错?”丹青生道:“你说错个字。任先生外号不是叫‘望风而逃’,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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