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却也猜到八九成。”那姑娘脸上微微变色,道:“你猜到?怎猜到?”令狐冲道:“现在还不知道,到得晚上,那便清清楚楚啦。”那姑娘更是惊奇,问道:“怎地到得晚上便清清楚楚?”令狐冲道:“抬起头来看天,看天上少哪颗星,便知姑娘是甚星宿下凡。姑娘生得像天仙般,凡间哪有这样人物。”那姑娘脸上红,“呸”声,心中却十分喜欢,低声道:“又来胡说八道。”这时她已将枯枝生火,把洗剥青蛙串在根树枝之上,在火堆上烧烤,蛙油落在火堆之中,发出嗤嗤之声,香气阵阵冒出。她望着火堆中冒起青烟,轻轻道:“叫做‘盈盈’。说给你听,也不知你以后会不会记得。”令狐冲道:“盈盈,这名字好听得很哪。要是早知道你叫作盈盈,便决不会叫你婆婆。”盈盈道:“为甚?”令狐冲道:“盈盈二字,明明是个小姑娘名字,自然不是老婆婆。”盈盈笑道:“将来真成为老婆婆,又不会改名,仍旧叫作盈盈。”令狐冲道:“你不会成为老婆婆,你这样美丽,到八十岁,仍然是个美得不得小姑娘。”
盈盈笑道:“那不变成妖怪吗?”隔会,正色道:“把名字跟你说,可不许你随便乱叫。”令狐冲道:“为甚?”盈盈道:“不许就不许,不喜欢。”
令狐冲伸伸舌头,说道:“这个也不许,那个也不许,将来谁做你……”说到这里,见她沉下脸来,当即住口。盈盈哼声。令狐冲道:“你为甚生气?说将来谁做你徒弟,可有得苦头吃。”他本来想说“丈夫”,但见情势不对,忙改说“徒弟”。盈盈自然知道原意,说道:“你这人既不正经,又不老实,三句话中,倒有两句颠三倒四。……不会强要人家怎样,人家爱听话就听,不爱听呢,也由得他。”令狐冲笑道:“爱听你话。”这句话中也带有三分调笑之意。盈盈秀眉蹙,似要发作,但随即满脸晕红,转过头。时之间,两人谁也不作声。忽然闻到阵焦臭,盈盈声“啊哟”,却原来手中串青蛙烧得焦,嗔道:“都是你不好。”令狐冲笑道:“你该说亏得逗你生气,才烤这样精彩焦蛙出来。”取下只烧焦青蛙,撕下条腿,放入口中阵咀嚼,连声赞道:“好极,好极!如此火候,才恰到好处,甜中带苦,苦尽甘来,世上更无这般美味。”盈盈给他逗得格格而笑,也吃起来。令狐冲抢着将最焦蛙肉自己吃,把并不甚焦部分都留给她。
二人吃完烤蛙,和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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