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说哪里话来？此是晚辈义所当为。”那婆婆半晌不语，琴上发出轻轻
仙翁、仙翁之声，似是手拨琴弦，暗自沉吟，有甚
事好生难以委决，过
会，问道：“你……你这要上哪里去？”
令狐冲登时胸口热血上涌，只觉天地虽大，却无容身之所，不由得连声咳嗽，好容易咳嗽止息，才道：“
……无处可去。”那婆婆道：“你不去寻你师父、师娘？不去寻你师弟，师……师妹他们？”令狐冲道：“他们……他们不知到哪里去，伤势沉重，寻不着他们。就算寻着，唉！”声长叹，心道：“就算寻着，却又怎地？他们也不要。”那婆婆道：“你受伤不轻，何不去风物佳胜之处，登临山水，以遣襟怀？却也强于徒自悲苦。”令狐冲哈哈笑，说道：“婆婆说得是，令狐冲于生死之事，本来也不怎放在心上。晚辈这就别过，下山游玩去也！”说着向草棚揖，转身便走。他走出三步，只听那婆婆道：“你……你这便去吗？”令狐冲站住道：“是。”那婆婆道：“你伤势不轻，孤身行走，旅途之中，乏人照料，可不大妥当。”令狐冲听得那婆婆言语之中颇为关切，心头又是热，说道：“多谢婆婆挂怀。伤是治不好，早死迟死，死在哪里，也没多大分别。”那婆婆道：“嗯，原来如此。只不过……只不过……”隔好会，才道：“你走之后，倘若那两个少林派恶徒又来-唣，却不知如何是好？这昆仑派谭迪人时昏晕，醒来之后，只怕又会找麻烦。”令狐冲道：“婆婆，你要去哪里？护送你程如何？”那婆婆道：“本来甚好，只是中间有个极大难处，生怕连累你。”令狐冲道：“令狐冲性命是婆婆所救，哪有甚连累不连累？”那婆婆叹口气，说道：“有个厉害对头，寻到洛阳绿竹巷来跟为难，避到这里，但朝夕之间，他又会追踪到来。你伤势未愈，不能跟他动手-只想找个隐僻所在暂避，等约齐帮手再跟他算帐。要你护送罢，来你身上有伤，二来你个鲜龙活跳少年，陪着这老太婆，岂不闷坏你？”令狐冲哈哈大笑，说道：“道婆婆有甚事难以委决，却原来是如此区区小事。你要去哪里，送你到哪里便是，不论天涯海角，只要还没死，总是护送婆婆前往。”那婆婆道：“如此生受你。当真是天涯海角，你都送去？”语音中大有欢喜之意。令狐冲道：“不错，不论天涯海角，令狐冲都随婆婆前往。”那婆婆道：“这可另有个难处。”令狐冲道：“却是甚？”那婆婆道：“相貌十分丑陋，不管是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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