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不戒叫道:“糟糕!糟糕!琳儿,爹爹今日为你女婿治伤,大耗内力,这把长剑竟飞半便掉将下来。本来该当飞到你女婿师父面前两尺之处落下,吓他大跳,唉!你和尚爹爹这回丢脸之极,难为情死。”
仪琳见岳不群脸色极是不善,低声道:“爹,别说啦。”快步过去,在剑柄上取下两只僧鞋,拔起长剑,心下踌躇,知道令狐冲之意是不欲刺杀田伯光,倘若将剑交还给岳灵珊,她又去向田伯光下手,岂不是伤令狐冲之心?岳不群以袖功挥出长剑,满拟将田伯光剑穿心而过,万不料不戒和尚这两只僧鞋上竟有如许力道,而劲力又巧妙异常。这和尚大叫大嚷,对小尼姑自称爹爹,叫令狐冲为女婿,胡言乱语,显是个疯僧,但武功可当真得,他还说适才给令狐冲治伤,大耗内力,若非如此,岂不是更加厉害?虽然自己适才衣袖这拂之中未用上紫霞神功,若是使上,未必便输于和尚,但名家高手,击不中,怎能再试?他双手拱,说道:“佩服,佩服。大师既意回护着这个恶贼,在下今日倒不便下手。大师意欲如何?”
仪琳听他说今日不会再杀田伯光,当即双手横捧长剑,走到岳灵珊身前,微微躬身,道:“姊姊,你……”岳灵珊哼声,抓住剑柄,眼睛瞧也不瞧,顺手擦声,便即还剑入鞘,手法干净利落之极。
不戒和尚呵呵大笑,道:“好姑娘,这下手法可帅得很哪。”转头向令狐冲道:“小女婿儿,这就走罢。你师妹俊得很,你跟她在块儿,可不大放心。”
令狐冲道:“大师爱开玩笑,只是这等言语有损恒山、华山两派令誉,还请住口。”不戒愕然道:“甚?好容易找到你,救活你性命,你又不肯娶女儿?”令狐冲正色道:“大师相救之德,令狐冲终身不敢或忘。仪琳师妹恒山派门规精严,大师再说这等无聊笑话,定闲、定逸两位师太脸上须不好看。”不戒搔头道:“琳儿,你……你……你这个女婿儿到底是怎搞?这……这不是莫名其妙?”仪琳双手掩面,叫道:“爹,别说啦,别说啦!他自是他,自是,有……有……有甚干系?”哇声,哭出来,向山下疾奔而去。不戒和尚更是摸不着头脑,呆会,道:“奇怪,奇怪!见不到他时,拚命要见。见到他时,却又不要见。就跟她妈妈模样,小尼姑心事,真是猜想不透。”眼见女儿越奔越远,当即追下去。田伯光支撑着站起,向令狐冲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转过身来,踉跄下山。岳不群待田伯光远去,才道:“冲儿,你对这恶贼,倒挺有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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