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口鲜血。令狐冲接连三次将他逼到生死边缘,数日之前,此人武功还远胜于己,此刻竟是生杀之权操于己手,而且胜来轻易,大是行有余力,脸上不动声色,心下却已大喜若狂,待见他大败之后口喷鲜血,不由得歉疚之情油然而生,说道:“田兄,胜败乃是常事,何必如此?小弟也曾折在你手下多次!”田伯光抛下单刀,摇头道:“风老前辈剑术如神,当世无人能敌,在下永远不是你对手。”令狐冲替他拾起单刀,双手递过,说道:“田兄说得不错,小弟侥幸得胜,全凭风太师叔指点。风太师叔想请田兄答应件事。”田伯光不接单刀,惨然道:“田某命悬你手,有甚好说。”令狐冲道:“风太师叔隐居已久,不预世事,不喜俗人烦扰。田兄下山之后,请勿对人提起他老人家事,在下感激不尽。”田伯光冷冷道:“你只须这剑刺将过来,杀人灭口,岂不干脆?”令狐冲退后两步,还剑入鞘,说道:“当日田兄武艺远胜于之时,倘若刀将杀,焉有今日之事?在下请田兄不向旁人泄露风太师叔行踪,乃是相求,不敢有丝毫胁迫之意。”田伯光道:“好,答允。”令狐冲深深揖,道:“多谢田兄。”田伯光道:“奉命前来请你下山。这件事田某干不,可是事情没完。讲打,这生是打你不过,却未必便此罢休。田某性命攸关,只好烂缠到底,你可别怪不是好汉子行径。令狐兄,再见。”说着抱拳,转身便行。令狐冲想到他身中剧毒,此番下山,不久便毒发身亡,和他恶斗数日,不知不觉间已对他生出亲近之意,时冲动,脱口便想叫将出来:“随你下山便。”但随即想起,自己被罚在崖上思过,不奉师命,决不能下崖步,何况此人是个作恶多端采花大盗,这随他下山,变成和他同流合污,将来身败名裂,祸患无穷,话到口边,终于缩住。眼见他下崖而去,当即回入山洞,向风清扬拜伏在地,说道:“太师叔不但救徒孙性命,又传徒孙上乘剑术,此恩此德,永难报答。”风清扬微笑道:“上乘剑术,上乘剑术,嘿嘿,还差得远呢。”他微笑之中,大有寂寞凄凉味道。令狐冲道:“徒孙斗胆,求恳太师叔将独孤九剑剑法尽数传授。”风清扬道:“你要学独孤九剑,将来不会懊悔?”
令狐冲怔,心想将来怎会懊悔?转念间,心道:“是,这独孤九剑并非本门剑法,太师叔是说只怕师父知道之后会见责于。但师父本来不禁涉猎别派剑法,曾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再者,从石壁图形之中,已学不少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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