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式’！”说到最后几个字，已有些喘不过气来。仪琳道：“你别多说话，再好好儿睡
会罢。”令狐冲道：“
师父也到
衡山城。恨不得立时起身，到刘师叔家瞧瞧热闹去。”
仪琳见他口唇发焦，眼眶干枯，知他失血不少，须得多喝水才是，便道：“去找些水给你喝。定口干，是不是？”令狐冲道：“见来路之上，左首田里有许多西瓜。你去摘几个来罢。”仪琳道：“好。”站起身来，摸身边，却文也无，道：“令狐大哥，你身边有钱没有？”令狐冲道：“做甚
？”仪琳道：“去买西瓜呀！”令狐冲笑道：“买甚？顺手摘来便是。左近又无人家，种西瓜
人定住得很远，却向谁买去？”仪琳嗫嚅道：“不予而取，那是偷……偷盗，这是五戒中第二戒，那是不可以。倘若没钱，向他们化缘，讨个西瓜，想来他们也肯。”令狐冲有些不耐烦，道：“你这小……”他本想骂她“小尼姑好胡涂”，但想到她刚才出力相救，说到这“小”字便即停口。
仪琳见他脸色不快，不敢再说，依言向左首寻去。走出二里有余，果见数亩瓜田，累累生满西瓜，树巅蝉声鸣响，四下里却个人影也无，寻思：“令狐大哥要吃西瓜。可是这西瓜是有主之物，怎可随便偷人家？”快步又走出里许，站到个高岗之上，四下眺望，始终不见有人，连农舍茅屋也不见间，只得又退回来，站在瓜田之中，踟蹰半晌，伸手待去摘瓜，又缩回来，想起师父谆淳告诫戒律，决不可偷盗他人之物，欲待退去，脑海中又出现令狐冲唇干舌燥脸容，咬咬牙，双手合十，暗暗祝祷：“菩萨垂鉴，弟子非敢有意偷盗，实因令狐大哥……令狐大哥要吃西瓜。”转念想，又觉“令狐大哥要吃西瓜”这八个字，并不是甚不起理由，心下焦急，眼泪已然夺眶而出，双手捧住个西瓜，向上提，瓜蒂便即断，心道：“人家救你性命，你便为他堕入地狱，永受轮回之苦，却又如何？人作事身当，是仪琳犯戒律，这与令狐大哥无干。”捧起西瓜，回到令狐冲身边。令狐冲于世俗礼法教条，从来不瞧在眼里，听仪琳说要向人化缘讨西瓜，只道这个尼姑年轻不懂事，浑没想到她为采摘这个西瓜，心头有许多交战，受这样多委曲，见她折西瓜回来，心头喜，赞道：“好师妹，乖乖小姑娘。”仪琳蓦地听到他这称呼自己，心头震，险些将西瓜摔落，急忙抄起衣襟兜住。令狐冲笑道：“干这等慌张？你偷西瓜，有人要捉你？”仪琳脸上又是红，道：“不，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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