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曲非烟笑道:“哎哟,动武吗?”仪琳脸红,放开手,央求道:“好姑娘,你陪着。”曲非烟笑道:“好,好,好!陪着你便是。令狐冲又不是坏人,你干甚这般怕他?”
仪琳稍稍放心,道:“对不起,曲姑娘,抓痛你没有?”曲非烟道:“倒不痛。令狐冲却好像痛得很厉害。”仪琳惊,掠开帐子看时,只见令狐冲双目紧闭,已自沉沉睡去。她伸手探他鼻息,觉得呼吸匀净,正感宽慰,忽听得曲非烟格笑,窗格声响。仪琳急忙转过身来,只见她已然从窗中跳出去。仪琳大惊失色,时不知如何是好,走到床前,说道:“令狐大哥,令狐大哥,她……她走。”但其时药力正在发作,令狐冲昏昏迷迷,并不答话。仪琳全身发抖,说不出害怕,过好会,才过去将窗格拉上,心想:“快快走罢,令狐大哥倘若醒转,跟说话,那怎办?”转念又想:“他受伤如此厉害,此刻便是个小童过来,随手便能制他死命,岂能不加照护,自行离去?”黑夜之中,只听到远处深巷中偶然传来几下犬吠之声,此外片静寂,妓院中诸人早已逃之夭夭,似乎这世界上除帐中令狐冲外,更无旁人。她坐在椅上,动也不敢动,过良久,四处鸡啼声起,天将黎明。仪琳又着急起来:“天亮,便有人来,那怎办?”她自幼出家,生全在定逸师太照料之下,全无处世应变经历,此刻除焦急之外,想不出半点法子。正慌乱间,忽听得脚步声响,有三四人从巷中过来,四下俱寂之中,脚步声特别清晰。这几人来到群玉院门前,便停住,只听人说道:“你二人搜东边,二人搜西边,要是见到令狐冲,要拿活。他身受重伤,抗拒不。”
仪琳初时听到人声,惊惶万分,待听到那人说要来擒拿令狐冲,心中立时闪过个念头:“说甚也要保得令狐大哥周全,决不能让他落入坏人手里。”这主意打定,惊恐之情立去,登时头脑清醒起来,抢到床边,拉起垫在褥子上被单,裹住令狐冲身子,抱起来,吹灭烛火,轻轻推开房门,溜出去。这时也不辨东西南北,只是朝着人声来处相反方向快步而行,片刻间穿过片菜圃,来到后门。只见门户半掩,原来群玉院中诸人匆匆逃去,打开后门便没关上。她横抱着令狐冲走出后门,从小巷中奔出去。不会便到城墙边,暗忖:“须得出城才好,衡山城中,令狐大哥仇人太多。”沿着城墙疾行,到城门口,便急窜而出。
口气奔出七八里,只是往荒山中急钻,到后来再无路径,到处山坳之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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