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提口气,抢过去掩上门,横上门闩,回身走到床前,揭开帐子,道:“都钻进被窝去!”仪琳道:“你……你别动,小心伤口。”令狐冲伸出左手,将她头推入被窝中,右手却将曲非烟头长发拉出来,散在枕头之上。只是这推拉,自知伤口鲜血又在不绝外流,双膝软,坐在床沿之上。
这时房门上已有人擂鼓般敲打,有人叫道:“狗娘养,开门!”跟着砰声,有人将房门踢开,三四个人同时抢将进来。
当先人正是青城派弟子洪人雄。他见令狐冲,大吃惊,叫道:“令狐……是令狐冲……”急退两步。向大年和米为义不识得令狐冲,但均知他已为罗人杰所杀,听洪人雄叫出他名字,都是心头震,不约而同后退。各人睁大双眼,瞪视着他。令狐冲慢慢站起来,道:“你们……这许多人……”洪人雄道:“令狐……令狐冲,原来……原来你没死?”令狐冲冷冷道:“哪有这般容易便死?”
余沧海越众而前,叫道:“你便是令狐冲?好,好!”令狐冲向他瞧眼,并不回答。余沧海道:“你在这妓院之中,干甚来着?”令狐冲哈哈笑,道:“这叫做明知故问。在妓院之中,还干甚来着?”余沧海冷冷道:“素闻华山派门规甚严,你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君子剑’岳先生嫡派传人,却偷偷来嫖妓宿娼,好笑啊好笑!”令狐冲道:“华山派门规如何,是华山派事,用不着旁人来瞎操心。”余沧海见多识广,见他脸无血色,身子还在发抖,显是身受重伤模样,莫非其中有诈?心念转之际,寻思:“恒山派那小尼姑说这厮已为人杰所杀,其实并未毙命,显是那小尼姑撒谎骗人。听她说来,令狐大哥长,令狐大哥短,叫得脉脉含情,说不定他二人已结下私情。有人见到那小尼姑到过妓院之中,此刻却又影踪全无,多半便是给这厮藏起来。哼,他五岳剑派自负是武林中名门正派,瞧青城派不起,要是将那小尼姑揪将出来,不但羞辱华山、恒山两派,连整个五岳剑派也是面目无光,叫他们从此不能在江湖上夸口说嘴。”目光四下转,不见房中更有别人,心想:“看来那小尼姑便藏在床上。”向洪人雄道:“人雄,揭开帐子,咱们瞧瞧床上有甚好把戏。”
洪人雄道:“是!”上前两步,他吃过令狐冲苦头,情不自禁向他望眼,时不敢再跨步上前。令狐冲道:“你活得不耐烦?”洪人雄窒,但有师父撑腰,也不如何惧他,刷声,拔出长剑。
令狐冲向余沧海道:“你要干甚?”余沧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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