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父说,连林震南自己也没能领悟到剑法要旨,那也懒得多用心思啦。申师哥,师父传下号令,命本门弟子回到衡山取齐,那方师哥他们要押着林震南夫妇到衡山。不知那辟邪剑法传人是怎样副德性。”林平之听到父母健在,却被人押解去衡山,心头大震之下,又是欢喜,又是难受。
那姓申笑道:“再过几天,你就见到,不妨向他领教领教辟邪剑法功夫。”突然喀声,窗格推开。林平之吃惊,只道被他们发见行迹,待要奔逃,突然间豁喇声,盆热水兜头泼下,他险些惊呼出声,跟着眼前黑,房内熄灯火。林平之惊魂未定,只觉条条水流从脸上淋下,臭烘烘地,才知是姓吉将洗脚水从窗中泼将出来,淋他身。对方虽非故意,自己受辱却也不小,但想探知父母消息,别说是洗脚水,便是尿水粪水,淋得身又有何妨?此刻万籁俱寂,倘若就此走开,只怕给二人知觉,且待他们睡熟再说。当下仍靠在窗下墙上不动,过好会,听得房中鼾声响起,这才慢慢站起身来。
回头,猛见个长长影子映在窗上,晃晃抖动,他惕然心惊,急忙矮身,见窗格兀自摆动,原来那姓吉倒洗脚水后没将窗格闩上。林平之心想:“报仇雪恨,正是良机!”右手拔出腰间长剑,左手轻轻拉起窗格,轻跨入房,放下窗格。月光从窗纸中透将进来,只见两边床上各睡着人。人朝里而卧,头发微秃,另人仰天睡着,颏下生着丛如乱茅草般短须。床前桌上放着五个包裹,两柄长剑。林平之提起长剑,心想:“剑个,犹如探囊取物般。”正要向那仰天睡着汉子颈中砍去,心下又想:“此刻偷偷摸摸杀此二人,岂是英雄好汉行径?他日练成家传武功,再来诛灭青城群贼,方是大丈夫所为。”当下慢慢将五个包裹提去放在靠窗桌上,轻轻推开窗格,跨出来,将长剑插在腰里,取过包裹,将三个负在背上缚好,双手各提个,步步走向后院,生恐发出声响,惊醒二人。他打开后门,走出镖局,辨明方向,来到南门。其时城门未开,走到城墙边个土丘之后,倚着土丘养神,唯恐青城派二人知觉,追赶前来,心中不住怦怦而跳。直等到天亮开城,他出城门,立时发足疾奔,口气奔十数里,这才心下大定,自离福州城以来,直至此刻,胸怀方得畅。眼见前面道旁有家小面店,当下进店去买碗面吃,他仍不敢多有耽搁,吃完面后,立即伸手到包裹中去取银两会钞,摸到小锭银子付帐。店家将店中所有铜钱拿出来做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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