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瞧瞧去。”说着拔步出厅,走向马厩。只见郑镖头躺在地下,双手抓住个马鞍,显是他正在卸鞍,突然之间便即倒毙,绝无与人争斗厮打之象。这时天色已黑,林震南教人提灯笼在旁照着,亲手解开郑镖头衣裤,前前后后仔细察看,连他周身骨骼也都捏遍,果然没半点伤痕,手指骨也没断折根。林震南素来不信鬼神,白二忽然,bao毙,那也罢,但郑镖头又是模样死去,这其中便大有蹊跷,若是黑死病之类瘟疫,怎地全身浑没黑斑红点?心想此事多半与儿子今日出猎途中所遇有关,转身问林平之道:“今儿随你去打猎,除郑镖头和白二外,还有史镖头和他。”说着向陈七指。林平之点头,林震南道:“你们两个随来。”吩咐名趟子手:“请史镖头到东厢房说话。”三人到得东厢房,林震南问儿子:“到底是怎回事?”林平之当下便将如何打猎回来在小酒店中喝酒;如何两个四川人戏侮卖酒少女,因而言语冲突;又如何动起手来,那汉子揪住自己头颈,要自己磕头;如何在惊慌气恼之中,拔出靴筒中匕首,杀那个汉子;又如何将他埋在菜园之中,给银两,命那卖酒老儿不可泄漏风声等情,照实说。林震南越听越知事情不对,但与人斗殴,杀个异乡人,终究也不是天坍下来大事。他不动声色听儿子说完,沉吟半晌,问道:“这两个汉子没说是哪个门派,或者是哪个帮会?”林平之道:“没有。”林震南问:“他们言语举止之中,有甚特异之处?”林平之道:“也不见有甚古怪,那姓余汉子……”言未毕,林震南接口问道:“你杀那汉子姓余?”林平之道:“是!听得另外那人叫他余兄弟,可不知是人未余,还是人则俞。外乡口音,却也听不准。”林震南摇摇头,自言自语:“不会,不会这样巧法。余观主说要派人来,哪有这快就到福州府,又不是身上长翅膀。”林平之凛,问道:“爹,你说这两人会是青城派?”林震南不答,伸手比划,问道:“你用‘翻天掌’这式打他,他怎拆解?”林平之道:“他没能拆得,给重重打个耳光。”林震南笑,连说:“很好!很好!很好!”厢房中本来片肃然惊惶之气,林震南这笑,林平之忍不住也笑笑,登时大为宽心。林震南又问:“你用这式打他,他又怎还击?”仍是面说,面比划。林平之道:“当时孩儿气恼头上,也记不清楚,似乎这来,又在他胸口打拳。”林震南颜色更和,道:“好,这招本当如此打!他连这招也拆架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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