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寥走后,意长老又进屋,他禅房就在隔壁。
意长老道:“师兄,你真打算让悸还俗?”
心主持道:“嗯,你也知道聂知县是本家侄儿,他女儿出落十分标致,这次诗会就是让悸和那侄孙女相亲会面,若是合适,便将亲事定下。”
意长老道:“这还是很舍不得。”
心主持微笑道:“他不是寻常人,不可能做辈子僧人,你还记得们收养他时,他襁褓是什用料。”
“没。”
季寥道:“要不,先走。”
心主持道:“你这讨厌?就知道,人老,肯定会被嫌弃,但今年也才五十岁而已。”
季寥心道:“老和尚,你十年前也跟说你才五十岁,瞧你眉毛胡子,说你八十都算少。”
季寥心里腹诽,嘴上却道:“还以为主持你才四十岁而已,看你还能再当四十年主持。”
主持是想用彩头来修缮那破屋子,可那花不太多钱啊?”
心主持道:“你别想多,只是感慨下而已,这次诗会彩头准备拿来……”
季寥道:“拿来做什?”
心主持摸摸光头:“想不起来,不过……”
他话锋又转。
意长老正色道:“不是说此事绝不能说出口。”
心主持悠悠道:“直都期盼他能成亲生子,故而亦顺他意,没让他成为正式僧人,毕竟入僧籍,再想还俗便不容易,而且更容易被查出点什来。”
意长老合十道:“希望他这生都能安安乐乐过下去。”
季寥虽然离得远,但耳朵已经将两人对话都听进去,心道:“原来是给安排婚事,只是这世到底有什身份呢。”
他已经不是第次察觉到自己出身来历怕是大不寻常,只是两人从来都是心照不宣,没说出
心主持道:“你小子果然对不满,以前还祝长命百岁,现在四十加四十,也才八十岁,你是想让少活二十年?”
心主持又发起感慨,说养大季寥是怎怎不容易,那年冬天,下着大雪,他费着千辛万苦,将他从山里捡回来。
季寥强自忍住笑意,他从小到大事都记着,老和尚又想忽悠他。
表面上季寥还是认认真真听着。
接受完心主持追忆往昔后,季寥终于如蒙大赦被心主持放出门。
“不过什。”季寥问道。
心主持道:“肯定不是用来给你修缮僧舍,哎,你那房子也确实够破烂,都住十年吧。”
“是十年。”
“哦,反正都住十年,你就继续凑合着。”
季寥咳嗽声道:“你老人家还有事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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