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不由怜惜,说道:“那你这些天都住在哪?”
苏籍指指酒肆外株大榕树。
许多鸟儿都在上面安家。
老板娘眼睛红,说道:“这些天你直在树上风餐露宿?”
苏籍道:“树上挺好,早起鸟儿叫声很动听,像吹得极好听口琴,晚上风吹树叶沙沙声亦让人陶醉,对,你酒很好喝,你长得也很好看,很喜欢。”
“有个很好姑娘死,很难过。”苏籍回道。
老板娘为他伤心,说道:“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对吧,但你也不要太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她脑海里已经补许多爱情故事,甚至对方为什每日来买醉都可以由此得到解释。定是他们已经两情相悦,却得不到家里人成全,所以姑娘相思成疾,由此病重,而他亦因此非常苦闷,从而借酒消愁。
世上相爱人总是不能相守,老板娘毕竟是感性女人,眼里泪水已经在打转,欲要夺眶而出。
苏籍回答,让老板娘泪水收回去。
心疼。
老板娘觉得他与众不同,没有叫醒他。
到要歇业时,老板娘再次去观察苏籍,结果他自己就醒,给酒钱,然后离开。
忠心耿耿酒肆老仆沈伯盯着苏籍离开,他暂时觉得这人不像是想轻薄姑娘登徒子,所以没上前去警告对方。
第二天酒肆开业,苏籍又来,还是要壶酒,口闷掉后,又伶仃大醉,倒在老板娘身旁,眉宇间依旧有淡淡惆怅。
最后句话如
“没有见过她,她也没见过。”
老板娘方知自己误会,她心里有些窘迫,忙岔开话题,继续问道:“你们不认识,为什你还这难过。”
苏籍道:“在最绝望无助时,是她琴音唤起斗志。许多人都该死,但至少不该是她。”
老板娘虽然不明白其中细节,但苏籍言语里悲伤还是听得出来,她有些可怜他,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直难过。你家人呢?”
苏籍道:“是家中独子,父母在许多年前都去世。后来住在山上,那应该算是第二个家,但前段时间被赶下山。”
来二去,酒肆老板娘、跑堂老仆以及客人们都是觉得这人有点怪,但确实没有什坏心思。
何况阳关城里奇奇怪怪人并不少,酒肆出现个怪人,不足为奇。
老板娘心里很清楚,打开大门做生意,总要接触些奇怪人。她开这个酒肆,也是为让生活更有趣点。
等苏籍醒来后,老板娘忍不住跟苏籍说话,她道:“你是不是有什心事难以排解。”
问话时,她有些忐忑,亦害怕得不到回应,便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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