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对未来
清晰把握，使菩萨竟而生出股难以言喻滋味。她好似看到
切仙佛神圣消亡，末法时代终结，那是不可避免大势。
菩萨道：“沈天君可知道你现在面临多少对头，除开阿罗诃之外，玉虚宫，八景宫，妖师宫还有许多亘古长存仙佛神圣都对你充满敌意，而你身边最厉害不过是朝小雨。”
沈炼轻笑道：“如果能够成为道主，菩萨会选择与诸天神佛为敌
？”
菩萨叹口气道：“
会。”
她们这些人，求得不就是个机会。哪怕是希望渺茫，但只有是机会，就不会放过。为此她离开玉虚宫，舍弃元始传人尊荣，可她终归不悔。
菩萨柔声道：“好。”她手中出现纸笔，那是寻常纸，寻常笔，寻常墨，却同样是造物手段。
沈炼接过菩萨纸笔墨，平心静气大约半炷香，方才动笔。
他笔划勾勒，极为严谨。
可是笔尖线条落下，竟然出现淡不可察变化。如果细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变化，竟然跟外界景色趋于同步。
沈炼做画不是死物，而是活物。
莹莹其间，若从外面看，这男女，更显得超凡脱俗。
菩萨抿口清茶，说道：“好茶。”
沈炼道：“好在何处。”
菩萨道：“好在不知好在何处。”
沈炼拍拍掌，纵然明知菩萨非是善意而来，他也不禁为之激赏。清茶正是沈炼出个题目，乃是沈炼虚空造物而出。有茶滋味，却无茶本质，是无中生有，没有来源。故而菩萨才会说不知好在何处，那是将沈炼手段说透。
沈炼道：“其实超脱也好，成为道主也罢，终归不过是让自己变得更好罢。会享受成为道主过程，接受切挑战，但那不是目。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
不多时幅画就完成，栩栩如生。如果撇开水墨之色，那画中景色，便是外界景色。
无论外界景色如何有轻微改动，画中景色总会有同步变化。
只不知何处飞出蜻蜓立在尖尖荷叶上，登时水墨画里同样出现只蜻蜓。
菩萨见状，沉默下来。
沈炼先天易道，完全从幅画里体现出来。他早就将此间景色未来种种推演出来，故而水墨画变化，才会跟外界景色趋于同步。
菩萨道：“眼前有景，道之不得，沈天君可能道？”
眼前之景，纵然人间寻常骚人雅士，也能道出二，菩萨为何说道不得。唯独沈炼清楚，菩萨意思。
沈炼轻声道：“能道。”
菩萨道：“还请沈天君诠释。”
沈炼道：“不用笔墨，只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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