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铁衣抱着双臂,冷笑不止,他才不信自己吃亏,现在沈炼铁定是在自安慰。
中年人洒然笑道:“道长,如果要吃最好酒菜,该给多少钱。”
沈炼道:“你把身上那块玉坠给,倒也勉强。”
中年人腰间挂着枚玉坠,自来不离身。他略作迟疑,掏出张金票,道:“玉坠是心爱之物,给出去心有不忍,这张金票可以去任何家汇通钱庄取百金出来,道长看这是否可以代替。”
就算是等好玉,跟玉坠样大小,都不值百金。不过
沈炼看她眼,示意稍安勿躁。
顾微微看他意态坚决,便不反对,毕竟她总不能说沈炼宰客是错。
钟铁衣冷呵呵道:“你不要太贪心。”
沈炼慢条斯理道:“酒菜只要你吃,无论付出什代价,你都会觉得物超所值,遇上是你运气,不吃是你损失。”
钟铁衣淡淡道:“休想激,你就上般酒菜,多少钱?”
钟铁衣盯沈炼很久,他眼神很锐利,如果普通人被他这样盯着,定会大小便失禁。
可是沈炼点都不受影响,泰然自若。钟铁衣是个有经历人,他瞧得出沈炼不是故作镇定。这个奇怪道士,若无过人本事,便是有极深定力,无论是哪种,都显示出沈炼非比寻常。
他不是个受气就要杀人恶人,否则也活不到现在。
钟铁衣缓声道:“要最好酒,最好菜。”
中年人在旁将两人对话都瞧在眼里,他认识钟铁衣,钟铁衣也认识他。他知道钟铁衣有多厉害,可这样个人居然在沈炼面前让步,他既不意外,也对沈炼来历更感兴趣。
沈炼拿张菜单,上面俱是酒楼过去经营时菜式,价钱清二楚。顾微微觉得可惜,要知道上面菜全部点遍,都花不到刚才那块金子钱。
钟铁衣这次没拿金子,只掏块碎银,点六个菜,壶酒。他得意地笑道:“这次也不用找。”
顾微微又踩沈炼脚,在他耳边小声道:“看你干好事。”
这时候她已经忘却沈炼可以点石成金,只觉得错过笔好生意。
沈炼没有生顾微微气,安之若素地收下银子,对钟铁衣道:“世人买椟还珠,反以为喜,可笑,可笑。”
沈炼道:“吃饭先付账。”
钟铁衣取出块金子,放在柜台上,他豪气道:“不用找。”
顾微微心中笑,没想到今天这两个客人,都这豪气。
她正要收钱,沈炼却将金子推回去,他道:“这里最好酒和菜都很贵,这块金子不够付账。”
顾微微连忙踢沈炼脚,开酒楼不待你这样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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