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和朝小雨并不解释,微笑不语。
王师道向诸人含笑致意,说道:“今日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实是盛事,鄙人不才,就附骥尾,说段恩师‘得道身真经’妙旨,权作玉引。”
众人心头惊,他们往常也有论道,王师道谈玄论理,妙谛无双,已经足以教人折服,没想到今日为示诚意,竟而讲玄天派根本大法‘得道身真经’,即便只说段妙旨,但也是无可计价。
沈炼和朝小雨各自心惊,又禁不住叹服。
但听得王师道从容不迫自口中吐露字字玄音:
非是鄙人故意推诿,若是家师云游此方天地,尚有联系手段,或能请他回来,但是他此次出门,却是到星河深处,音讯断绝。少则年半载,多则三五十年,才可能回来。”
沈炼心里叹,陆九渊怕是不欲卷入此方天地是是非非当中,故而置身事外。他态度这般,玄天派不会不受影响,王师道师承于他,便是得真传,有办法给小雨治伤,怕也未必愿意相助。
朝小雨神色坦然道:“本是有求而来,岂敢生怨,道兄不必挂怀。”
王师道似乎松口气,道:“仙子或许不知,知止观是等谈玄论道之处,大家可以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因为讲道,难免涉及到各家精微奥妙处,两位道友,如有不便,可以在偏厅呆上会,或者沈道友和那小师弟是故人,唤他来招待两位,略尽地主之谊。”
沈炼看各自气息,就早清楚他们绝非家派修士,聚在起,怕是求道若渴,王师道既然能让他们甘心留在这里,自己也少不讲述真知灼见。
无物非天,无物非命,无物非神,无物非玄。物既如此,人岂不然。人皆可日天,人皆可日神,人皆可致命造玄,不可彼天此非天,彼神此非神,彼命此非命,彼玄此非玄。是以善吾道者,即物中知天尽神,致命造玄。学之徇异,名析同实,得之契同,实忘异名……
朝小雨惊诧莫名,这段得道身真经妙旨,对别人来说不过是精微深奥大道玄言,但对此时她而言,无异于场甘霖,贯通神道和道家性命之道,对
这种交流,青玄人才鼎盛时是常有事,百零八法也是在各种思维火花碰撞中出现,但那大多是内部交流。
王师道组织这种道会,不拘于门户之见,不谈利弊,但其心胸气魄,着实有不凡处。
沈炼淡然笑道:“独学则无友,孤陋而寡闻,道兄胸襟至此,炼岂有敝帚自珍道理。”
王师道又看向朝小雨,朝小雨嫣然笑,满室若春,道:“沈君话,便是小雨心思。”
王师道笑:“两位琴瑟和谐,叫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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