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静制动,确实是适用于情势不明朗时候。
赵祥突然明白他父亲为何没有主动让他来问沈炼,又为何不阻止他来。
父亲是要借沈炼之口,来告诉他这个道理。
赵祥明白该明白事,自然也就走。因为他看得出,沈炼正在做事很重要,他自是不便继续打扰。
沈炼这次见到赵祥,其本身紫气,已然稳固不少,颇有种阳初生,万物勃发感觉。
沈炼道:“太子殿下让你来问?”
“不是,自己要来。但父王,定也很好奇。”赵晓如是说道。
“陛下没有病。”沈炼沉吟会,然后说道。
赵祥脸上隐隐有点失望,只是沈炼是女帝生病之前,最后召见人,至于那天香积寺到底发生什,没有人知道,只是有人说看到香积寺上空出现佛还有飞龙。
如果是真,这也是祥瑞,并非什恶兆,女帝又何必封锁消息。
已经到七月,连五日,神都城内,要下雨,要阴云密布,凄风怒号,怪异天气,让人心也生出许多纷杂念头,变得不安分起来。
赵祥身着便装,再次来到医馆,他不是来看病,而是来问病,替别人问病。
虽然外面天气阴郁,医馆之内,室光明。
在医馆墙壁上,有盏铜灯,格外明亮,灯火摇曳,没有烟气。
赵祥多瞧铜灯眼,发现里面没有灯油,那灯火长明,不见熄灭。
可是皇城那位陛下,当真就不清楚天命不可违背,
苦慧定是知道内情,且就在皇宫里面,这些天已经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打探消息,可是老和尚年纪大,已经活成人精。可还是露出点口风给东宫人知道,说出女帝在病前见过沈炼。
赵祥自是不会怀疑沈炼,只是既然是没病,难道他祖母是在装病,试探他们。以他对自己祖母解,她绝非那样人。
于女帝而言,自是堂皇霸道,用不着这点鬼蜮伎俩。
这样来,赵祥更无法理解此事透露出蹊跷。
沈炼接着说道:“回去告诉你父亲,‘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沈炼此时道袍碧蓝如海,正在专注于研墨,墨汁是紫红色,可以看到他手上有条清晰口子。赵祥不知道什墨,非要用血来调和,只是他知道如沈炼这样奇人,自然会做出许多常人难以理解事。
他先是问好,然后才说出自己目。
“你是说陛下生病?”沈炼头也不回。
“是,祖母掌朝三十年,从来没有生过病,可这次却突然病,而且也不许们去看。”赵祥气质沉凝许多,只是眉宇间轩昂,始终不改。
这是他本性,也难以掩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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