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炼
“
适才入定醒来，正好心有所感，才来阻止你折花。”说话
是个老者，满头银白，胜过此际飞雪，身子单薄，尽显老态。
“折
折呗，反正来年还会长出来，又没有断它根。”
梅枝摇曳不定，似乎在对辛十四娘话不满意。
“它有点灵性不容易，你折它
枝，便伤它分，却又何苦。”老者拍拍辛十四娘头，牵着她走进大殿。
这大殿空无人，却没有外界传言荒废景象，只是当初凌冲霄和青袍人交手痕迹，依稀犹存，而十八座伽蓝仍是存在。
那山中却不同，白茫片，可谓干干净净，廖无人烟。
辛十四娘在山中雪路上走着，那雪花似乎有灵性般，刻意避开她，或者说她好似外面有层无形琉璃罩。
在这万物冻欲折天气中，她光着脚丫走着，丝毫不冷。
那雪地上竟也没有丝毫痕迹。
远远角屋檐飞出，上面全是白雪，皑皑晶莹，下面垂着长而锐利冰柱，令人见之心寒。
青竹帮那件宝物，自是当初青袍人夺取那件，与仙道有关。
沈炼虽然好奇，还不至于做出强夺事情。
若是见到什
，便想要什，任由贪欲操纵，即使得时好处，也算不得长远。
所谓自由不是想做什，而是能控制自己做什，不为叶障目，欲念蒙蔽。
当然若是安仁杰真送给他，沈炼亦不会矫情。
各取个蒲团，相对而坐。
“你见到那少年？”老者缓缓问道。
“见到哩，可真是漂亮，跟们样漂亮。”辛十四娘咬着手指，似乎随时要把自己若削葱根玉指，口吃掉。
“听说他剑术很好，你可曾试过？”
“看他出剑，内气还没贯通任督二脉，却也到关口，更厉害是，他竟是已然有神魂出窍能力，有入道迹象。”辛十四娘看似漫不经心，说这话时，却多分郑重。
株老梅，在这寒风中，傲然而立，几许素艳，随风散发淡淡幽香。
辛十四娘见得这花开，很是欢喜，上前想要折下花枝，却被只手抓住。
与她细腻柔滑手臂相比，这只手当真难堪，皮肤干瘪，手臂枯瘦，与这梅树枝干没啥区别。
却稳稳抓住辛十四娘手，没有半分颤抖。
辛十四娘抬头道：“爹爹，你怎出来。”
“看你也不敢，如今才是初十，等到十五那天再说吧，去还是不去，都还是未知之数。”沈炼微微眯上眼睛，好似在躲避门外漏进来冷风。
这场大雪可真不见消停。
……
青州城内是番雪景，伽蓝山中又是另外番雪景。
青州城雪，有足印，有车辙，有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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