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道:“小子你叫什名字?”
少年道:“叫云殊,敢问大哥是何名姓。”
怪人道:“为什要告诉你?”
云殊心想:你问名字,老老实实告诉你,现在问你,你不应该告诉。在他想来,互通姓名,这是人之常情,只是怪人这说,仿佛有没有什错。
云殊讷讷不言。
神鹰门便在常州,又处于惠山脚下。惠山南临太湖,北靠长江,东接松江府,不说山中风景,单这形胜便是姑苏带第等好地方。
惠山泉眼处个少年正在旁边左三步、右三步,踏着奇妙步法。他虽然每个方向只走三步,可是前后左右,方圆三丈之内仿佛都瞬息而至,仿佛缩地成寸般。好在空山无人,更无第二个人瞧见这奇事。
少年练完步法后,拔出长剑,剑动时若流风回雪,飘摇处阵阵杀机。如今秋色已有七分,秋高云淡,天地间萧然肃杀之气,充沛于内。剑合秋意,更显得气势迫人。少年似乎有莫大苦楚,长剑剑鸣之声铮铮不绝,使到兴处,对着身旁块巨石陡然刺出。
突然少年发现面前突然出现个人,靠在巨石上,似乎在睡觉。他心中大惊,可是剑招用老,势必难以回撤,这时候那个人微微翻个身,少年心中稍安,他剑上虽然急切间收力,还是刺到那人背后。若非刚才那人翻下身子,这剑就刺在对方腰腹之上。那人似乎睡得不大安稳,又翻转身子,身子正好压住他铁剑。
铁剑乃是精铁塑造,可是那人却是血肉之躯。少年剑身却被那人身子压弯,而且那人衣袍也没被割破。少年情急之下,不暇细想,想要收回长剑,只听得咯吱声,长剑断成两截。
怪人嘿嘿笑道:“归藏剑,
这时候那人突然醒过来,伸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大梦谁先觉,平生自知。”另外截剑锋从他身上滑落,少年这才看清楚,对方背后背着把乌黑长剑,剑柄乌黑,剑鞘也是乌黑,幽幽蒙蒙,仿佛黑夜。
少年这才清楚,为什刚才这人能把长剑压断,自身毫无损伤,定是因为他铁剑正好被面前这怪人剑鞘压住。少年心下纳闷,不知道这人剑鞘是什材质,居然能压断他精铁铸造长剑。好在这人没事,不然他心中就愧疚很。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人怎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就算剑鞘材质特殊,若非力量极大,怎能压断铁剑。
少年拱手施礼,说道:“这位大哥,刚才不小心差点伤到你,以为这里没人哩。”
怪人道:“你这剑法,连只野鸡都杀不死,怎伤得人。”
少年惭愧道:“这路剑法确实初学乍练,练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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