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汉江水滔滔,
分明知道神仙过。
先生久仰其名,欲要此行会,你们先去少林,若是少林遭逢大难,便赶来武当和相会。”
杨逍等人精神抖擞,张三丰自五十岁后便号称天下第,那时候杨逍等人大都还没有出生,他们这些人个个心高气傲。但对于以人之能,便开创和少林齐名武当派张三丰,心中也是敬仰万分。他们心知李志常这次上武当山,多半是要和张三丰比比谁才是真正天下第。若是明教教主成为天下第后,就算不能做真正武林盟主,从此号令群雄,但也差不多能够声势大振,对于如今义军颓势,声望上大有帮助。
杨逍等人知晓李志常不欲仗着明教人多,而去武当山,他孤身上山和张三丰论道,就算输招半招,只要能全身而退,江湖中人也无可指摘。以李志常之能,张三丰又是年过百岁,杨逍等人万不担忧李志常安危,故而听从李志常吩咐他们去少林,李志常去武当。
别过明教诸人,李志常心底松。他虽然为反抗蒙元,做明教教主,还是向往无拘无束生活。泛泛于山川之间,浮游于四海之内,更能让他心情舒畅。他没有乘马,往东南而行,日到滔滔汉水之前,此时群雄并起,厮杀惨烈,前方有十数名蒙古兵马正在屠杀平头百姓,李志常捡起石子,用出手上功夫,石子破空,直把那些蒙古人打得脑浆崩裂,这是他足踏天地山河,感悟天地之道,悟出门散手功夫,名唤‘天心如意手’,运起劲力所弹石子,轨迹或直或屈,无不如意。
这路上李志常也不知晓见多少这等事,百姓手无寸铁,总是难以反抗官兵,而且杀百姓者也不只有蒙古人、色目人还有许多汉人山贼、强盗或者他们明教旗下红巾兵。
乱世之中,世道规矩对人性束缚越来越淡薄,因此不论蒙古人还是汉人都是从早杀到晚,从夜里杀到白天,少有安乐地方。
李志常第次身处这等乱世,即使颗道心无情冷漠,心下也不由凄然,乱世之中人命不如猪狗,纵然他知晓历史进程中朱元璋能驱除胡虏,但也不知道多少年后。这些年有不知道有多少白骨,有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世情人情乱如麻,李志常唯有剑斩之。纵然不能斩得天下太平,也要斩得心中清净。
他不等那些百姓前来拜谢,赤足踏过汉水,身体在汉水自西而东波涛之上,载沉载浮,这汉水滔滔,也不能让他随波逐流,百姓见得他赤足踏过江水,只道神仙下凡,救济民生疾苦。见到李志常白衣长剑,在江水上留下飘飘渺渺道歌:
独自行来独自去,
无限世人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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