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道:“不知李郎在等谁?”
李志常道:“等你在等人?”
林仙儿咯咯笑起来,说道:“哦,那李郎说说又在等谁?”
李志常道:“送你青魔手那个人。”
林仙儿道:“哦,你等他做什?”
外面风已经停,雪也已经停。梅林冷香越过小路,越过小桥,飘到冷香小筑,因此这里面空气里飘荡着种若有若无、如兰如馨幽香。如这里主人林仙儿般神秘动人。李志常从林仙儿手中接过她亲手斟酒。她手比汉白玉更洁白、比蓝田玉更细腻,光这双柔荑已足以让普天下男子神魂颠倒。
李志常端着碧玉制成酒杯,迟迟没有喝下去,也不知是不是被这样双手给迷住。林仙儿柔声道:“李郎,你这样瞧得人家,好心慌。”
林仙儿脸上微微酡红,不同漂亮女人,脸红样子也自不相同,各有各好看,但是天下间没有哪个女人脸红起来比林仙儿更能诱惑男人。她这样女人每个动作,每句话,每次呼吸都是会让人觉得你是她唯。她完完全全都是你,包括她心!
但是李志常面对这美色诱、惑,连心跳都没快半分,脸上带着赞叹神色,似乎在欣赏眼前美景,却也只是在欣赏眼前美景。他不说话,林仙儿也不好说话。过不知道有多久,他来时候是白天,现在天色已经微黑。有时候时间快得不可思议,有时又慢得吓人。好在林仙儿从来就是个很有耐心人,她就在那安安静静坐着,像菩萨、像天女!
李志常忽然笑道:“似你这样美人儿,别人又怎想得到,你才是那恶名昭彰梅花盗呢。”
李志常道:“杀他。”
外面有人喝声道:“你要杀?”声音粗豪,看来是个北方大汉。
这人身形异常高大,身黑衣,来势更快得惊人,人还在两三丈外,
林仙儿似乎点都没被震惊到,吃吃笑起来:“奴家怎可能是梅花盗呢?”
李志常道:“正因为不可能,所以才是。”他这话说得毫无道理,别人听来也头雾水,只有林仙儿才听得明白。
但是就算李志常说出林仙儿是梅花盗又有谁愿意相信呢。真相永远是真相,但每个真相都未必有人愿意相信。大多时候谎言比真相更值得让人相信。
林仙儿笑道:“李郎来之后直不肯开口说话,到晚上才开口,难道有什事是白天不能做,非要等到晚上才能做。”她没有回答李志常,反而问道另个问题。和女人聊天本不是可以追根究底,她们只会谈她们想要谈事。
李志常道:“不是事要晚上才能做,而是要等人晚上才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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