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兰登没有说下去。“说实在……都不知道该怎想。”
费里斯颇为同情地朝他笑。“你今天听到谎言太多,所以觉得有必要过来向你道个歉。你大概已经猜到,并不是世界卫生组织人,也没有去剑桥请你。”
兰登点点头,已经疲惫到不再为任何事感到惊讶地步。“你是教务长手下。”
“是。他派去给你和西恩娜提供紧急现场帮助……帮助你们逃避SRS小组追踪。”
“那得说你活干得很漂亮,”兰登回想起费里斯出现在洗礼堂中情景。他说服兰登相信他是世界卫生组织雇员,然后协助兰登和西恩娜利用交通工具逃离佛罗伦萨,远离辛斯基团队。“你显然不是医生。”
要透气,罗伯特·兰登想。要看得到景观……随便什样都行。
没有窗户机身感觉像是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将他包裹在其中。当然,今天发生在他身上这些怪事更是雪上加霜。他大脑随着那些仍然没有答案问题不停地抽动……大多数问题是关于西恩娜。
奇怪是,他想她。
她是在逢场作戏,他提醒自己,是在利用。
兰登言不发地起身离开教务长,向飞机前部走去。驾驶舱门敞开着,从那里倾泻进来自然光像信号灯样吸引着他。飞行员没有发现他,他站在门口,任由阳光温暖着他脸庞。他眼前开阔空间仿佛是天赐之物。洁净蓝色天空看似如此祥和……如此永恒。
费里斯摇摇头。“不是,但今天已经扮演过医生。任务是帮助西恩娜让你继续保持幻觉,直到你破解出那个投影仪指向何方为止。教务长心想找到佐布里斯特制造出来东西,免得它落入辛斯基之手。”
“你们不知道那是种瘟疫?”兰登问。他仍然对费里斯怪异皮疹和内出血感到好奇。
“当然不知
没有什是永恒,他提醒着自己,还在努力接受他们所面临潜在灾难。
“教授?”他身后传来个柔和声音。他转过身去。
兰登惊讶地后退步。站在他面前是费里斯医生。兰登最后次见到这个人时,他正倒在圣马可大教堂地面上抽搐,喘不上气来。而此刻他就在这飞机上,倚靠着机舱隔板。他头上戴着顶棒球帽,抹炉甘石软膏脸呈淡粉色。他胸口和躯干上裹着厚厚绷带,他呼吸也很平稳。如果说费里斯得瘟疫,那好像谁也不在乎他是否会将它传染给别人。
“你……还活着?”兰登凝视着他。
费里斯疲倦地点点头。“算是吧。”他神态变化巨大,似乎比原来放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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