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
如此说来,高更也当过证券经纪人,想。但他实在想画画,天扔下妻子独自去塔希提。猜想说不定……可问题是,纵然高更也没忘记钱夹。如果当时有美国运通卡,也不至于忘记带上,毕竟是去塔希提。更不会告诉妻子“这就回去赶快烙饼”之后消失不见。即便同样是消失,其中也该有适当顺序或体系那样东西才是。
从沙发上立起,这回边考虑刚烙好薄饼边再次爬上楼梯。尽量集中注意力,想像自己是个四十岁证券公司职员,此刻是星期日清晨,外面下着大雨,即将回家吃薄饼。如此想像时间里,渐渐馋起薄饼来。回想起来,早上起床后除个小苹果还什都没进口。
甚至想直接去“丹尼兹”吃个薄饼再说。想起来,开车来这里路上看见路旁有块“丹尼兹”招牌,距离可以从这里走着去。并不是说“丹尼兹”薄饼有多美味可口(奶油品质也好枫树蜜味道也好都不属于理想档次),但觉得那也可以忍受。说实话,也中意薄饼。口腔点点涌出口水。然而用力摇头,将薄饼图像从脑袋里扫而光。开窗吹走妄想之云。吃薄饼要往后推,对自己说,那之前有事要做。
“问她句就好,”自言自语,“问她丈夫有什爱好没有。万画过画也未可知。”
但又修正这想法,因为喜欢画画喜欢到离家出走地步男子,断不至于每星期日大早就出去打什高尔夫。能想像出脚穿高尔夫鞋高更、凡·高和毕加索跪在十号球洞绿地上专心琢磨草朝向样子吗?想像不出。她丈夫仅仅是消失,因24楼和26楼之间可能发生全然始料未及情况(因为当时他优先安排是食用薄饼)。以这假定为前提推进好。
再次弓身坐在沙发上,看表:1时32分。闭目合眼,将意识焦点对准脑袋里特定场所。什也不再想,百分之百把自己托付给时间流沙,动不动,任凭流沙把自己带去哪里。之后睁开眼睛看表,表针指在1时57分。25分消失去哪里。不坏!无谓磨损。全然不坏。
又次看镜子,里面映出如平日。举起右手,像举起左手。举起左手,像举起右手。做出放下右手样子而迅速放下左手,像做出放下左手样子而迅速放下右手。概无问题。从沙发上立起,沿楼梯向下走二十五层,走到大厅。
自此以后,每天上午十时左右都来看这楼梯。和公寓管理员认识(送给他盒糕点),得以自由进出这座建筑物。连接24楼和26楼楼梯往返走不下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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