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孩儿。”回答。
女孩儿以充满怀疑眼光看脸:“妈妈说不能和没有小孩儿男人说话,说那种男人当中绝对有很多是莫名其妙。”
“那倒不定。不过,确最好提防陌生男人,你母亲说得对。”
“可叔叔你怕不是莫名其妙人吧?”
“想不是。”
“腿不累?”
女孩儿没有回答提问。“嗳,叔叔,这座公寓楼梯镜子里边,这儿镜子照人照得最好看,而且和家里照人完全不样。”
“怎不样?”
“自己照照看!”女孩儿说。
跨前步,面对镜子,注视会儿里面自己。给女孩儿这说,觉得映在镜子里自己同平时在别镜子里见到自己是有点儿不样。镜子彼侧自己比此侧自己看上去多少胖些,还有点儿乐呵呵。打个比方,简直就像刚吃过满满肚子热乎乎薄饼。
“你好!”女孩儿停止唱歌。
本来很想在她身旁坐下,但又不愿意有人路过时怀疑自己不地道,便靠在窗边墙上,保持距离和她交谈。
“放学?”试着问。
“懒得说学校事。”女孩儿副不容商量口气。
“那就不说学校事。”说,“你住这座公寓?”
而与此同时,无须说,语言则常常需要们这个中介。没有们,语言就不具有存在意义——不是这样吗——从而成为永远没有发声机会语言,而没有发声机会语言早已不成其为语言。”
“确如您所说。”说道。
“这是不知思考多少次有价值命题。”
“就像禅公案。”
“正是。”老人点头。
“不至于突然亮公鸡出来?”
“不亮。”
“也不搜集小女孩儿三角裤什?
“叔叔,你养狗?”
“哪里,狗没养。热带鱼倒是养。”
“嗬!”女孩应道。不过好像对热带鱼没多大兴致。
“喜欢狗?”问。
她没有回答,另外问:“叔叔,没有小孩儿?”
“住。”女孩儿回答,“27楼。”
“常在这楼梯走上走下?”
“电梯臭。”女孩儿说。
“电梯臭,直走到27楼?”
女孩儿对着映在镜子里自己大大地点头:“不是经常,有时候。”
吸完支烟,老人起身,走回房间。
“祝您愉快!”他说。
“再见!”说。
星期五下午两点过后,上到25楼和26楼之间楼梯转角平台,见沙发上坐着个小女孩儿,边看着映在镜子里自己边唱歌。刚上小学年龄。粉色T恤,粗斜纹布短裤,背个绿色D形背囊,帽子放在膝上。
“你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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