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马上把这枚名片烧掉!"来客字顿地说。
同伴慌忙拿起台式打火机,点着白名片端,另端拿在手上,大约烧到半时候,投入大大水晶烟灰缸,两人相对看它烧为白色灰烬。名片完全成灰后,房间笼罩在令人联想起大规模屠杀后滞重沉默。
"来这里得到他全部授权,"稍后,来客开口道,"就是说请您这样理解:往下向您说,全部出于他意志、他希望。"
"希望"
"所谓希望,是对某种有限目标所取基本态度最完美表达。当然,"来客说,"也有其他表述方式。明白吗?"
梁和眼睛像用切刀修整过似棱角分明,嘴唇又窄又干。整个人晒成浅黑色,但眼即可看出,那并非在哪里海滩或网球场半开玩笑晒成,而是由们所不知道那种太阳光闪闪悬挂在们所不知道上空创作结果。
时间脚步惊人慢。硬邦邦冰冷冷30分钟,仿佛巨型机械设备上个螺栓。同伴从银行回来时,感觉上房间空气已重到定程度。说极端点,房间所有物件都好像被钉在地板上。
"当然,只是感觉上如此。"同伴说。
"当然。"说。
单独守电话女孩早已紧张得筋疲力尽。同伴稀里糊涂地走进会客室,告知自己是经营者。来客这才改变姿势,从胸袋取出细细香烟点燃,不胜其烦似朝上吐出口。四周空气多少松缓下来。
同伴将来客道白转换成现实性日语,"明白。"
"话虽这说,但们要谈既不是概念,也不是政治,而彻头彻尾是生意。"来客格外注意地发出"生意"两个音节。大概是第二代日侨之类。
"你是生意人,也是生意人。现实地说,们之间除生意没其他可谈。非现实东西交给别什人好。是吧?"
"正是。"同伴回答。
"们使命就是使那种非现实因素以似是而非面目出现并使之植根于现实大地。人们往往对非现实心驰神往。为什呢,"来客以
"时间不多,长话短说好。"来客静静地说道。旋即从名片夹里拈出枚足以削手硬挺挺名片,放在桌上。名片是类似塑料特殊纸制作,白得有欠自然,上面用黑黑小字印着姓名。没有职务没有住址没有电话号码。只有姓名四个字,光看都觉得眼痛。同伴翻过来看,背面彻底是空白。如此确认完毕,同伴又看次正面,看来客脸。
"这位先生姓名晓得吧?"来客道。
"知道"
来客动几毫米下頦尖,微微点下头,唯独视线动未动。"请烧掉。"
"烧掉?"同伴怔怔地盯视对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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