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呢,建筑物实在孤独得可以。比方说这里有个概念,无须说其中多少存在例外。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例外如污痕般扩展开来,最后竟成另外个概念。而其又产生个新例外——简而言之,便是给人这种感觉建筑。又像是不知归宿而味盲目进化远古物种。
开始大约是带有明治特色西式建筑,天花板高高吊起,大门古风犹存,整体上是座奶油色二层楼。窗口开得很高,旧时那种上下扇式,油漆已重涂过几遍。屋顶当然铺是铜片,导雨管如罗马上水道样坚牢。建筑物并不差,确可以使
手,那情况就大为不同。势必被抛入思维方式迥然有别宇宙之中。被抛入思维方式迎然有别宇宙之后最伤脑筋是说起话啰嗦。问奶牛:"你为什想要钳子呢?"奶牛回答:"肚子饿得不行。"问:"肚子饿为什想要钳子呢?"奶牛回答:"把它系在桃树枝上。""为什系在桃树上呢?"奶牛回答:"所以不是不要电风扇吗?"如此无尽无休。无尽无休过程中开始憎恶奶牛,奶牛亦开始憎恶。这便是线蚯蚓宇宙。若想从中脱身,只能再做次象征梦。
1978年9月天下午辆巨大四轮车把拉到地方,恰恰就是这线蚯蚓世界中心。总之,祈祷未被接受。
环顾四周,不由声叹息——叹息价值是有。
车停在不高不低山丘正中。背后伸展着条似乎刚才上来沙石路,仿佛故意拐来拐去地通往远处门。路两旁丝柏和水银灯如铅笔插般等距排列开去。慢步走到门那里估计需15分钟。数不胜数知紧紧贴着每棵丝柏树干,鸣声大作,仿佛在宣告世界已开始向末日运转。
丝柏树外侧是修剪得平平整整草坪。山丘斜坡乱七八糟点缀着满天星、绣球花及其他莫名其妙植物。群白头翁鸟如喜怒无常流沙从右向左移动。
山丘两侧有狭窄石阶。沿右侧下去,是有石灯笼和水池日本式庭园;沿左侧下去,是个不大高尔夫球场。球场边建有"拉姆列津"冰激凌颜色供人休憩凉亭,再往前有希腊神话风格石像。从石像过去有个巨大车库,别司机用软水管向别车喷水。什车看不清楚,但并非半旧"大众"是毫无疑问。
抱臂再次转身环视庭园。庭园诚然无可挑剔,但看得有点头痛。
"信箱在什地方呢?"出于慎重问道。因为早晚谁去门那里取报纸有点叫人放心不下。
"信箱在后门。"司机说。理所当然,理应有后门。
看罢庭园,转向正面,仰看那里矗立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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