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记者口答,“可是又有谁能知道呢?”
“把谁都知道事写成小说,那究竟有何意味可言!”
哈特费尔德有部短篇小说叫《火星井》,在他作品中最为标新立异,仿佛暗示布拉德贝利即将出现。书是很早以前读,细节已经忘,现将梗概写在下面:
那是个青年钻进火星地表无数个无底深井故事。井估计是几万年前由火星人挖掘。奇特是这些井全都巧妙地避开水脉。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挖这些东西出于什目。
实际上,除这些井,火星人什都未留下。没有文字没有住宅没有餐具没有铁没有墓没有火箭没有城镇没有自动售货机,连贝壳也没有。唯独有井。至于能否将其称为文明,作为地球人学者甚难判断。确,这些井建造得委实无懈可击,虽经几万年岁月,而砖块却块都未塌落。
哈特费尔德这位作家,他作品尽管量很庞大,却极少直接涉及人生、抱负和爱情。在比较严肃(所谓严肃,即没有外星人或怪物出场之意)半自传性质作品《绕虹周半》(1937年)中,哈特费尔德多半以嘲讽、开玩笑和正话反说语气,极为简洁地道出他肺腑之言:
“向这房间中至为神圣书籍、即按字母顺序编印电话号码薄发誓:写实、仅仅写实。人生是空。但当然有救。
因为在其开始之时并非完全空空如也。而是们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无所不用具极地将其磨损以至彻底掏空。至于如何辛苦、如何磨损,在此不叙述。因为很麻烦。如果有人无论如何都想知道,那请去阅读罗曼.罗兰著《约翰.克利斯朵夫》。切都写在那里。”
哈特费尔德之所以对《约翰.克利斯朵夫》大为欣赏,原因之是由于书中对个人由生至死过程描写得无微不至、有条不紊;二是由于它是部长而又长长篇。他向认为,既然小说是种情报,那就必须可以用图表和年表之类表现出来,而且其准确性同量堪成正比。
对于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他往往持批评态度。他说,问题当然不在量方面,而是其中宇宙观念缺如,因而作品给人印象不够谐调。他使用到“宇宙观念”这字眼时,大多意味该作品“不可救药”。
不用说,
他最满意小说是《佛兰德斯狗》。他说:“喂,你能相信是为幅画而死?”
位新闻记者在次采访中这样问哈特费尔德:
“您书中主人公华尔德在火星上死两次,金星上死次。这不矛盾?”
哈特费尔德应道:
“你可知道时间在宇宙空间是怎样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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