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久。”壮个儿接道。
“啊,时间倒不是什关键问题。”高个儿士兵补充句,“不过到底比预想久。”
“你们就是很早很早以前在山里失踪吧,在演习中?”询问。
壮个儿士兵点头:“正是。”
“大家好像找得好苦。”说。
你不知所措。
不多会儿,两个士兵出现在面前。
两人都身穿旧帝国陆军野战军服:夏天穿半袖衫,打着绑腿,背着背囊。戴是有檐便帽而不是钢盔。都很年轻,个高高瘦瘦,架着金边眼镜,另个矮个头宽肩膀,粗粗壮壮。他们并坐在平坦岩石上,没保持战斗姿态。三八式步枪竖放在脚前。高个头百无聊赖地叼着根草。两人举止十分自然,好像事情本来就如此,看走近眼神也很平和,没显出困惑。
周围较为开阔,平展展,俨然楼梯转角平台。
“来?”高个儿士兵声音朗朗地说。
有怎样恐惧和愤怒呢?那又来自何处呢?”边向前走边问。
“你以为当时她心中到底怀有怎样恐惧和愤怒?”叫乌鸦少年反过来问,“你要好好想想,那是必须用你自己脑袋切实思考事。脑袋就是干这个用。”
思考。要在还来得及时候予以理解和接受。可是还无法解读留在意识岸边小字。拍岸白浪和离岸碎涛之间间隔过短。
“恋着佐伯。”说。话语极为自然地脱口而出。
“知道。”叫乌鸦少年冷冷地说。
“知道。”壮个儿说,“知道大家在找。这座森林里发生事大家都知道。但那伙人怎找也不可能找到。”
“准确说来,并
“你好!”壮个儿士兵稍微蹙起眉头。
“你好!”也寒喧声。看见他们本该感到惊奇,但没怎惊奇,也没觉得费解。这种情形是完全可能。
“等着呢。”高个儿说。
“等?”问。
“当然。”对方说,“因为眼下除你,没人会来这里。”
“从来没有过这样心情,这对于现在来说,意义比什都大。”
“当然,”叫乌鸦少年说,“你不说也知道。那当然是有意义。你不是正为如此而到这种地方来?”
“可是还不明所以,不知所措。你说母亲是爱,还爱得非常深。愿意相信你话。但即便真是那样也还是想不通——为什深爱个人必然导致深深伤害个人呢?就是说,果真如此,深爱个人又意义何在呢?为什非发生这样事不可呢?”
等待回答,闭上嘴久久等待。然而没有回答。
回过头去,叫乌鸦少年已不在后面。头顶传来干涩扑翅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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