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绿色马自达赛车开进停车场时,已用牛奶和玉米片对付完简单早餐,洗好用过餐具归拢起来。刷牙,洗脸,对镜子看脸——正好切做完时停车场传来引擎声。
虽然正是敞开车篷大好天气,但牛舌色篷顶关得紧紧。扛着背囊走到车跟前,钻进助手席。大岛把背囊像上次那样灵巧地绑在车后行李架上。他戴副阿尔玛风格深色太阳镜,件V领白T恤,外面套件花格麻质衬衫,白牛仔裤蓝色CONVERSE运动鞋,身轻便休闲打扮。他递给顶深蓝色帽子,带个NORTHFACE标记。
“你好像说过在哪里弄丢帽子,把这个戴上。遮脸多少有些用处。”
“谢谢。”戴上帽子试试。
大岛审视戴上帽子脸,予以认可似点点头:“太阳镜有吧?”
早上七点电话铃响时,仍在沉睡未醒。梦中,在山洞深处弯腰拿着手电筒,朝黑暗中寻找着什。这时,洞口传来叫名字声音。名字。远远地、细细地。朝那边大声应答,但对方似乎没有听见,仍然不断地执拗地呼叫。无奈,直起身朝洞口走去。本想再找会儿,再找会儿就能找到,但同时又为没找到而在心里舒口气。这时醒过来。四下张望,慢慢回收变得七零八落意识。知道是电话铃响,是图书馆办公桌上电话。早晨灿烂阳光透过窗帘泻入房间。旁边已没有佐伯,个人在床上。
身T恤和短运动裤下床走到电话机那里。走好会儿。电话铃不屈不挠地响个不止。
“喂喂。”
“睡着?”大岛问。
“嗯,睡来着。”回答。
点点头,从衣袋里掏出深天蓝色Ray-Ban太阳镜戴上。
“酷!”大岛看着脸说,“对,把帽檐朝后戴戴看。”
顺从地把帽檐转去脑后。
大岛又点下头:“好,活像有教养拉普歌手①。”
随即,他把变速定在低位,慢慢踩下
“休息日大早叫醒你不好意思,不过出点麻烦。”
“麻烦?”
“具体会儿再说,总之你得离开那里段时间。这就过去,火速收拾东西可好?到你就马上来停车场,什也别说先上车。明白?”
“明白。”说。
折回房间,按他说收拾东西。无需火速,五分钟切收拾妥当。收起卫生间晾衣物,把洗漱用具和书和日记塞进背囊即告结束。然后穿衣,整理零乱床铺。碾平床单皱纹,拍打枕头凹坑使之恢复原状,被子整齐叠好——所有痕迹随之消失。拾掇完坐在椅子上,想着几小时之前应该还在这里佐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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