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伯,中田,”
“什呢
“那是,必须整个翻过来。”
“像翻烧饼似?”
“正是。”中田点头道,“烧饼是中田心爱之物。”
“好咧,人说地狱吃烧饼绝处逢生,那就再来次。看让你利利索索翻过身去!”
星野闭目合眼,聚精会神,动员全身所有力气准备单线突破。在此举,他想,胜负在此举!破釜沉舟,有进无退!
数个耳朵飘浮在周围空间,密切注视着两人动静。两人笼罩在白日黑暗之中,言不发地僵止不动。俄顷,阵风突然想起似刮来,大大雨点再次叩击玻璃窗,雷声也重新响起,但已没刚才气势。雷雨中心已从市区通过。
星野抬头环视房间,房间显得格外陌生,四壁变得更加没有表情。烟灰缸中刚吸个头万宝路以原样成灰烬。小伙子吞口唾液,拂去耳畔沉默。
“哟,中田!”
“什呢,星野君?”
“有点像做恶梦似。”
他双手抓在合适位置,小心固定手指,调整呼吸,最后深吸口气,随着发自腹底声呼喊,气搬起石头,以四十五度角搬离地面。此乃极限。但他在那位置总算保持不动。搬着石头大大呼气,但觉全身吱吱嘎嘎作痛,似乎所有筋骨神经都呻吟不止。可是不能半途而废。他再次深吸口气,发出声呐喊。但声音已不再传入自己耳内。也许说句什。他闭起眼睛,从哪里借来超越极限力气——那不是他身上原本有力气。大脑处于缺氧状态,片雪白。几根神经如跳开保险丝接连融解。什也看不见,什也听不清,什也想不成。空气不足。然而他终于把石头点点搬高,随着声更大呐喊将它翻转过来。旦越过某点,石头便顿时失去重量,而以其自重倒向另侧。“呯嗵”声,房间剧烈摇颤,整座建筑都似乎随之摇颤。
星野朝后躺倒,仰卧在榻榻米上,气喘吁吁。脑袋里如有团软泥在团团旋转。他想,自己再不可能搬这重东西(这时他当然无从知晓,后来他明白自己预测过于乐观)。
“星野君,”
“嗯?”
“您没白费力,入口开!”
“那是。即便是做梦,们做也是同个梦,至少。”
“可能。”说着,星野无奈地搔搔耳垂,“可能啊,什都可能。肚脐长芝麻,芝麻磨成末,磨末做酱汤。叫人平添胆气。”
小伙子再次立起搬石头。他深深吸口气,憋住,往双手运力,随着声低吼搬起石头。这次石头动几厘米。
“动点点。”中田说。
“这回明白没给钉子钉住。不过动点点怕是不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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