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
“参加西班牙战争。”
“西班
“走吧,”她说,“散步去,带你去那里。”
和她起往海岸走去。穿过松树林,走上夜晚沙滩。云层绽开,半边月照着波浪。波浪很小,微微隆起,轻轻破碎。她在沙滩个地方坐下来,也挨她坐下。沙滩仍有些微温煦。她像测量角度似指着波浪拍击个位置。
“就那里,”她说,“从这个角度画那里。放把帆布椅,叫男孩坐在上面,画架竖在这里。记得很清楚。岛位置也和画构图致吧?”
往她指尖看去。确像有岛位置。但无论怎看,都不像画上场所。这告诉她。
“完全变样。”佐伯说,“毕竟是四十年前往事,地形当然也要变。波浪、风、台风等很多东西会改变海岸形状。沙子或削去或运来。但不会错,是这里。那时候事至今记得真真切切。还有,那年夏天第次来月经。”
加以思考时难免——程度固然有别——悲从中来,觉得就像踏入早已失去撩人情思房间。理所当然。这样心情不是你发明,所以最好别申请专利。”
“远方古老怀旧房间?”
“不错。”说着,大岛在空中竖起叉子,“当然是隐喻。”
晚上九点多佐伯来到房间。正坐在椅上看书,“大众·高尔夫”引擎声从停车场传来,旋即停止,响起关车门声。胶底鞋缓缓穿过停车场,不久传来敲门声。打开门,佐伯站在那里。今天她没有睡着,细条纹棉布衬衫,质地薄蓝牛仔裤,白色帆布鞋。她穿长裤形象还是初次见到。
“令人怀念房间。”说罢,她站在墙上挂画前看着,“令人怀念画。”
和佐伯不声不响地细看那风景。云改变形状,月光变得斑斑驳驳。风不时吹过松树林,发出很多人用扫帚扫地那样声音。用手掬起沙子,让它从指间慢慢滑落。沙子往下落着,如蹉跎时光般同其他沙子混在起。如此重复许多次。
“你在想什呢?”佐伯问。
“去西班牙。”说。
“去西班牙干什?”
“吃好吃肉饭。”
“画上场所是这带吗?”问。
“喜欢这幅画?”
点头:“谁画呢?”
“那年夏天在甲村家寄宿年轻画家,不怎有名,至少在当时。所以名也忘。不过人很好,画画得也很好,觉得。这里有种力度。那个人画时候直在旁边看,看时间里半开玩笑地提好多意见,们关系很好,和那个画家。很久很久以前夏天,那时十二岁。”她说。
“场所像是这附近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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