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身后窗外:“看见树、天空和云,看见树枝上落鸟。”
“是哪里都有普通景致,是吧?”
“是。”
“假如明天有可能看不见它们,对你来说会不会成为极其特别和宝贵景致呢?”
“想会。
“谢谢。”把咖啡放在台面时她说。
“看上去有些疲劳。”
她点头:“是啊。疲劳时显得很上年纪吧?”
“哪儿话。仍那漂亮,和平时样。”实话实说。
佐伯笑笑:“你年龄不大,倒很会讨女人欢心。”
切都该受到诅咒,可能话,恨不得从这些物件中利利索索地抽身而去,像离家出走那样。”
大岛看着脸,而后淡然笑:“你拥有锻炼得那棒肉体。无论受之于谁,脸也足够漂亮。唔,相对于漂亮来说未免太个性化,总之点儿不差,至少中意。脑袋也运转得可以,小鸡鸡也够耀武扬威。哪怕有件都美上天。往后会有为数不少女孩子对你着迷。如此现实容器究竟哪里值得你不满呢?可是不明白。”
阵脸红。
大岛说:“也罢,问题肯定不在这上面。其实,也决不欢喜自己这个现实容器。理所当然。无论怎看都不能称为健全物件。若以方便不方便角度而言,明确说来是极其不便。尽管如此,仍在内心这样认为——如果将外壳和本质颠倒过来考虑(即视外壳为本质,视本质为外壳),那们存在意义说不定会变得容易理解些。”
再次看自己双手,想手上沾过很多血,真真切切地想起那黏乎乎紧绷绷感触。思索自己本质与外壳,思索包裹在这外壳之中这本质,然而脑海中浮现出只有血感触。
脸红。
佐伯指着椅子。仍是昨天坐椅子,位置也完全样。坐在上面。
“不过,对于疲劳已经相当习惯。你大概还没有习惯。”
“想还没有。”
“当然在十五岁时也没习惯。”她拿着咖啡杯手柄,静静地喝口,“田村君,窗外看见什?”
“佐伯怎样呢?”问。
“什怎样?”
“她会不会有类似必须跨越课题那样东西呢?”
“那你直接问佐伯好。”大岛说。
两点钟,把咖啡放在盘子上,端去佐伯那里。佐伯坐在二楼书房写字台前,门开着,写字台上如平时放着稿纸和自来水笔,但笔帽没有拧下。她双手置于台面,眼睛朝上望着,并非在望什,她望是哪里也不是场所。她显得有几分疲惫。她身后窗开着,初夏风吹拂着白色花边窗帘,那情景未尝不可以看作幅精美寓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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