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希望你知道,”大岛说,“佐伯在某种意义上患有心病。当然,无论你都有心病,或多或少,毫无疑问。但佐伯心病则更为个别,超过般意义上。或者可以说其灵魂功能同常人不样。然而并不是说她因此有危险啦什。在日常生活当中,佐伯是极其地道,某种意义上比知道任何人都地道。有深度,有魅力,贤惠。只是,即使在她身上发生什不可理喻事,也希望不要介意。”
“不可理喻事?”不由得反问。
大岛摇头:“喜欢佐伯,并且尊敬。你也肯定会对她怀有同样心情。”
这不成为对问话直接回答。但大岛再没说什。他适时换档,踩下油门,在隧道入口前把轻型客货两用车赶超过去。
搭在方向盘上,看脸:“往下你就住在那里,卡夫卡君。正是那个房间。刚才也说,改建成图书馆时多少有所变动,但作为房间是同个。”
默然。
“佐伯人生基本上在他去世那年、她二十岁时候停止。不,那个临界点不是二十岁,有可能更往前。那就不清楚。但你必须理解这点,嵌入她灵魂时针在那前后什地方戛然而止。当然,那以后外面时间依然流淌,也无疑对她有现实性影响,可是对于佐伯来说,那样时间几乎不具意义。”
“不具意义?”
大岛点头:“形同于无。”
“就是说,佐伯始终生活在停止时间中?”
“对。不过在任何意义上她都不是活着尸骸。解她以后,你也会明白。”
大岛伸手放在膝头上,动作极为自然。
“田村卡夫卡君,们人生有个至此再后退不得临界点,另外虽然情况十分少见,但至此再前进不得点也是有。那个点到来时候,好也罢坏也罢,们都只能默默接受。们便是这样活着。”
们驶上高速公路。驶上之前大岛停车升起车篷合拢,再次放舒伯特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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