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她说出口预言百发百中,然而谁也不信以为真。这就是阿波罗施加诅咒。而且她说出预言不知何故全是不吉利预言——背叛、过失、人死、国陷落。所以,人们不但不相信她,还嘲笑她憎恨她。如果你没读过,应该读欧里庇得斯或埃斯库罗斯戏剧
“就经验性来说,人强烈追求什时候,那东西基本上是不来;而当你极力回避它时候,它却自然找到头上。当然这仅仅是泛论。”
“如果适用这泛论,究竟会怎样呢——假如像你说,自己在追求什同时又想回避它。”
“很难回答。”大岛笑笑,略停顿说道,“不过斗胆说来,恐怕是这样:那个什在你追求时候,是不会以相应形式出现。”
“听起来有点儿像不吉利预言。”
“卡桑德拉。”
们这就回城。”他说。
点头。
“在大自然中个人孤零零生活确妙不可言,但直那样下去并不容易。”大岛说。他戴上太阳镜,系好安全带。
也坐进助手席,系上安全带。
“理论上不是不可能,实际上也有人实践。但大自然这东西在某种意义上是不自然,安逸这东西在某种意义上是带有威胁性,而顺利接受这种悖反性则需要相应准备和经验。所以们姑且返回城去,返回社会与人们活动中。”
“卡桑德拉?”问。
“希腊悲剧。卡桑德拉是发布预言女子,特洛伊公主。她成为神殿女巫,被阿波罗赋予预知命运能力,作为回礼她被要求同阿波罗发生肉体关系,但她拒绝。阿波罗气恼地向她施以诅咒。希腊神们与其说是宗教性,莫如说富有神话色彩。就是说,他们有着同常人样精神缺陷:发脾气、好色、嫉妒、健忘。”
他从仪表盘下小箱里取出个装有柠檬糖小盒,拿粒放到嘴里。也劝吃粒。接过投入口中。
“那是怎种诅咒呢?”
“施加给卡桑德拉诅咒?”
大岛踩下油门,车驶下山路。和来时不同,这回他开得很悠然,不慌不忙。欣赏着周围铺展风景,玩味着风感触。风拂动他额前长发,撩向脑后。不久,沙土路面没有,接下去是狭窄柏油路,小村落和农田也开始映入眼帘。
“说起悖反性,”大岛再次想起似说,“从最初见你时就感觉到。你方面强烈追求什,方面又极力回避它。你身上有着叫人这认为地方。”
“追求?追求什?”
大岛摇头。对着后视镜蹙起眉头。“呃——,追求什呢?不知道。只是把印象作为印象说出来罢。”
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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