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双手搭在方向盘
以时钟来说是十时十分位置，
闪瞥
眼。“喜欢舒伯特音乐？”
说不是特别喜欢。
大岛点头道：“开车时候，经常用大音量听舒伯特钢琴奏鸣曲。晓得为什
？”
“危险种类不同。开车时候，尽可能开出速度来。开出速度，发生交通事故就不是折断手指那样小事故。而若大量出血，血友病患者也好健康人也好生存条件都差不许多。公平！不必考虑凝固不凝固那类啰嗦事，可以怡然自得无牵无挂地死去。”
“确实。”
大岛笑道：“不过别担心，轻易不会出事。别看这样，性格上非常谨慎，从不勉强，车本身也保持在最佳状态。况且，死时候想自己个人静悄悄地死。”
“拉上谁起死不在大岛人生选项之内。”
“正确。”
手频频换档，时而减速时而加速。每次引擎旋转声都有细微变化。每当他压下变速杆把油门猛踩到底，车速便瞬间超过百四十公里。
“变速装置是特殊，提速快。这点和普通马自达赛车不同。熟悉车？”
摇头。对车什无所知。
“你喜欢开车？”
“医生不准从事危险运动，所以代之以开车。补偿行为。”
们走进高速公路服务站餐厅吃晚饭。吃炸鸡块和色拉，他吃咖哩海鲜和色拉。以充饥为目饮食。他付账。之后又上车前进。四周彻底黑下来。踏加速器，引擎转速仪指针猛然跳起。
“听音乐可以？”大岛问。
说可以。
他按下CD唱机放音键，古典钢琴乐响起。倾听会儿音乐。大体听得出。不是贝多芬，不是舒曼，从年代上说介于二者之间。
“舒伯特？”
“身体有不舒服地方？”
“病名说起来很长，简而言之，是种血友病。”大岛若无其事地说，“血友病可知道？”
“大致。”说。生物课上教过。“旦出血就止不住。由于遗传关系，血液不凝固。”
“正确。血友病也有好多种，是比较罕见种。虽然不至于要死要活，但必须小心，尽量别受伤。旦出血，就得先去医院再说。而且你也知道，般医院里贮存血很多时候存在种种问题。感染爱滋病坐以待毙不在人生选项之内。所以，关于血液在这座城市里备有特殊门路。由于这个缘故，不旅行。除定期去广岛家大学附属医院，几乎不离开这里。再说，本来就不很喜欢旅行和运动，因此不觉得难受。只是做饭有点儿不方便，不能拿菜刀真正做饭菜是悲哀事情。”
“开车也是相当危险运动，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