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知,那事件当时因军方意向而几乎没有公之于世,战后又因美国驻军意向而同样进行秘密调查
昭和四十七年①十月九日
“拜启
突然接到这样封信,您或许感到惊异。冒昧之处,还请原谅。名字想必已从先生记忆中消失。曾在山梨县××镇所很小小学当老师——这说您也许能够想起。战争结束前年本地发生起小学生集体昏睡事件,当时是带领孩子们去野外实习。事件发生不久,先生和东京其他大学老师连同军队人来本地调查,因此得以几次见到您并同您交谈。
那以后,不时在报刊上见到先生大名,每次都对您卓越表现深为钦佩,先生当时风采和简洁明快言谈亦重新萦回脑际。大作亦拜读数册,深刻洞察力和广博学识令人感叹不已。
尽管世界上每个体存在是艰辛而孤独,但就记忆原型而言们则密不可分地连在起——对先生这种以贯之世界观非常理解。因为,在人生旅途中,本身也有许多同样感受。请允许在偏远地方为你祝福。
自那以来直在××镇这所小学执教。数年前不意损坏健康,在甲府综合医院长期住院。其间心有所思,自愿退职。年之间反复住院和院外就医,其后顺利康复。彻底出院后在本镇办所面向小学生补习班,曾经教过孩子们如今是班上学员。说句老生常谈感想,真可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那场战争夺走心爱丈夫和父亲,战后混乱中又失去母亲,而匆忙短暂婚姻生活又使连要小孩时间都未得到。从此成天涯孤客,独对人生。人生虽然无论如何不能说是幸福,但通过漫长教学生涯,在课堂上培养许多学生,得以度过自以为算是充实岁月。时常就此感谢上苍。假如不从事教师这职业,恐怕很难忍受今生今世。
此次所以不揣冒昧致函先生,是因为九四四年秋发生山中昏睡事件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自事件发生以来,倏忽间已流逝二十八轮寒暑,然而那场记忆至今须叟不离脑海,可谓如影随形。因此度过无数不眠之夜,所念所思每每现于梦中。
①九七二年。②
甚至觉得自己人生无时不受制于那事件余韵。作为例,每当在哪里遇见遭遇事件孩子们(他们大半仍住在这个镇子,现已三十过半),就不能不再次自问那事件给他们或给本身带来什。毕竟事件那特殊,必当有某种影响留在们身上或心中。不留是不可能,至于其影响具体表现为怎样形式和多大程度,也无从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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