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带有睡袋,如果可以就让自己在那个角落老老实实躺着好,随即从背囊里取出叠得很小睡袋,展开使之膨胀。她钦佩地看着:“活像童子军。”
电灯熄。她钻进被窝,在睡袋中闭眼准备入睡,但睡不着。沾有血迹白色T恤紧紧贴在眼睑内。手心仍有灼伤感。睁开眼睛盯视天花板。地板吱呀声在哪里响起。水在哪里流淌。又有救护车警笛从哪里传来,相距很远
她说:“虽说没有真正复杂到你那个程度,但也直同父母合不来,以致做很多很多不成体统事,所以能理解你心情。不过,对于错综复杂问题最好不要过早斩钉截铁下结论,因为世上没有绝对如何这样事。”
她站在煤气灶前喝着从大杯里冒气雀巢咖啡。杯上画着摩明①家。她再没说什,也没说什。
“没有可以投靠亲戚什?”过会儿,她问。
说没有。父亲双亲很早以前就不在,他又没有兄弟姐妹叔父婶母,个也没有。至于真是那样与否,无法核实,但至少点是真:亲戚往来完全没有。母亲方面亲戚也没说起过。连母亲名字都不知道,母亲有怎样亲戚更不知道。
“听你这说,你父亲简直是外星人。”樱花说,“个人从某个星球上来到地球,变成人后勾引地球人女子生下你——为繁衍自己子孙。你母亲晓得真相后吓得跑去哪里。有点像是黑色太空科幻电影。”
里领来孩子,是不是?”
说是。父母不知为什要养女。那之后生下,大概在不经意间。
“你毫无疑问是你父亲和你母亲之间生孩子吧?”
“据所知是。”说。
“然而你母亲离开家时领不是你而是没有血缘关系姐姐。”樱花说,“般来说,女人这东西是不会那样做。”
不知道说什好,只管沉默不语。
“不开玩笑,”她像强调那是玩笑似放开两侧嘴角,好看地笑,“总而言之,在这广阔世界上,除自己你别无人可投靠。”
“想是那样。”
她靠着洗涤槽喝阵子咖啡。
“得多少睡会儿。”樱花突然想起似说。时针已转过三点。“七点半起来。虽说睡不久,但多少得睡睡。熬个通宵,工作起来很不好受。你怎办?”
默然。
“那是为什呢?”
摇头说不知道。这个问题已不知几万遍问自己本身。
“你当然因此受伤害。”
受伤害?“不大清楚。不过,即使结婚什,想也不至于要小孩,因为肯定不知道如何跟自己孩子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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