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朋友房间。”她解释说,“个过去在东京家美容室起工作女孩儿。去年因为什回高松老家。她说想去印度旅行个月,旅行期间托住进来看家。她工作也由代做——算是顺便吧——做美容师。也好,偶尔离开东京换换心情也是不错嘛。那孩子有点儿‘新人类’,毕竟去是印度。
不过应该在市内。”
“得得,你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稀里糊涂?”她以诧异声音说。
“说来话长。”
她叹息声。“在那附近拦辆出租车。××町二丁目拐角有家罗森超市,在那里下车。小型超市,挂很大招牌,眼就看得出。搭出租车钱有吧?”
“有。”
“那好。”她挂断电话。
钻过神社牌门,上大街寻找出租车。出租车很快赶来停下。问司机知不知道××町二丁目有罗森那个拐角,司机说清二楚。问远吗,他说不算远,大概千日元都花不上。
出租车在罗森门前停住,用仍在颤抖手付车费,扛起背囊走进小超市。来得意外之快,她还没到。买小盒软包装牛奶,用微波炉热,慢慢喝着。温暖牛奶通过喉咙进入胃中,那种感触让心多少镇静下来。刚进门时,警惕行窃店员闪瞟背囊眼,之后再没谁特别注意。装作挑选架上排列杂志样子照照镜子,头发虽然还乱,但蓝粗布衫上血污基本看不出,即便看得出,怕也只能看成是普通污痕。往下只要设法止住身上颤抖即可。
约十分钟后樱花来。时间已近点,她身穿件没有图案灰色运动衫,条褪色蓝牛仔裤,头发束在脑后,戴顶NEWBALANCE深蓝色帽。看到她脸,牙齿声接声“咯咯”声好歹停下来。她走到身旁,以检查狗牙时眼神看着,发出声类似叹气不成语声声音。接着在腰上轻拍两下,说“过来”。
她住处离锣森要走相当段路。座双层简易宿舍楼。她登上楼梯,从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贴有绿色嵌板门扇。两个房间,个小厨房个浴室。墙壁很薄,地板吱呀乱叫。天之中能射进自然光大概仅限于夕晖。哪里房间用冲水马桶,另个房间天花板便声声抖动不止。不过,这里至少有活生生人生活着。洗涤槽中堆碟盘,空饮料瓶,翻开杂志,花期已过盆栽郁金香,电冰箱上用透明胶带粘住购物便条,椅背上搭长筒袜,餐桌上摊开报纸电视节目预告栏,烟灰缸和弗吉尼亚加长过滤嘴细细长长烟盒,几支烟头——如此光景竟让阵释然,也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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