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样
事故？”
“那——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
。据别人说，像是得
种不明所以热病，中田
三个星期都没恢复知觉，那期间直躺在医院病床上打点滴。好容易恢复知觉，那以前事却忘得干二净。父亲长相、母亲脸庞、写字、算术、住房样式……就连自己姓名都忘，忘个精光。就像拔掉浴缸活塞，脑袋里空空如也，成空壳。事故发生前，据说中田是个成绩出众优等生。不料突然晕倒在地，醒来时中田脑袋就报销。母亲
——早已不在人世——常为这个流泪。就是说，中田脑袋不好使致使母亲不能不流泪。父亲倒没流泪，却经常发脾气。”
“可另方面，你可以同猫讲话。”
“是那样。”
“您是指胡麻？”
“对对。这胡麻嘛，作为，也准备设法找找，助你臂之力。在哪户人家娇生惯养岁三毛猫，世上事笃定无所知。吵架吵不赢，吃自己都找不上。可怜可怜。不过遗憾是，还真没见过那只猫。最好去别地方找找看。”
“是。那就依照您指教，去别方向找找看。在您大冢君正睡午觉时候贸然打扰，非常抱歉。过几天还可能来这里转转，届时如您发现胡麻，务请告知中田声。这说也许失礼——定最大限度地答谢。”
“哪里，能和你交谈，真是有趣。过几天……请再来。只要天气好，这时间大多在这块空地。如果下雨，就在这石阶下面神社里。”
“好好，多谢多谢。中田也为能同您大冢君讲话感到十分高兴。虽然能同猫君讲话，可也不是哪个都能这顺顺当当谈得来，也有搭话就如临大敌默默跑去哪里猫君。倒只是寒喧声……”
“唔。”
“而且身康体健，再没得过什病。没有虫牙，眼镜也不用戴。”
“依之见，你脑袋好像并不差。”
“果真那样？”中田歪头沉思。“可是大冢君，如今中田六十都早已过。六十过后，脑袋不好使也好，大家不理睬也好，都习以为常。即便不坐电车也能活下去。父亲业已过世，再不至
“那也难怪。就像人与人各所不，猫也……多种多样嘛。”
“有理有理。中田其实也是那样想。世间有形形色色人，有各种各样猫。”
大冢伸腰舒背仰望天空。太阳将午后金色光线倾泻在空地上，但那里也隐约荡漾雨气息，大冢感觉得出。
“对，你说你小时候遭遇事故，致使脑袋有点不妙——是这样说吧？”
“是，正是，是那说来着。中田九岁时遇上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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