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小屋外渺无人影。地上只有两道脚印。道是进屋前留下,遇是看门人出屋往城门走去时踩出。也有板车辙。在此背起影子。影子形销骨立,轻许多。不过背他翻越山冈,恐怕仍是相当重负担。早已习惯于不带影子轻松生活,因此能否承此重担,自己心里也没底。
“去南水潭有相当段距离。要翻过西山冈东坡,再绕过南山冈,穿过灌木丛。”
“吃得消?”
“既已至此,有进无退。”说。
沿雪路东行。来时脚印依然真真切切地剩在路上,给以仿佛同往昔自身擦肩而过印象。除脚印,只有独角兽小小足迹。回头看去,又粗又直灰烟仍在围墙外升腾。笔直烟柱被云层吞去端头,俨然不吉利灰塔。从烟柱粗细分析,看门人烧独角兽恐怕不在少数。夜间场大雪冻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独角兽。全部烧掉那些尸体无疑需要很长时间,这意味看门人追击将大大推迟。觉得们计划实施得益于独角兽们静静死。
支着他穿过广场。左面高耸冷森森黑乎乎围墙,默不作声地定定俯视们两人和们脚印。榆树枝不胜重荷似把雪条抖落在地,枝条随即弹起。
“两腿差不多麻木,”影子说,“躺倒后为不致蹶不振,自以为做不少运动,但不管用。毕竟房间太小。”
拖着影子走出广场。为慎重起见,进入看门小屋把钥匙串挂回墙壁。如果运气好,看门人或许不会很快发现们出逃。
“这回朝哪边走?”问在早已熄火炉前战栗不止影子。
“去南水潭。”
然而与此同时,深雪又妨碍行走。深深吃进鞋钉而又牢牢附住雪使双脚变重打滑。后悔没有找来登山用防滑钉鞋或滑雪板类器具。这地方雪如此之大,必有这类东西无疑。估计看门小屋仓库里就会有。那里边各种用具无所不有
“南水潭?”不禁反问,“南水潭到底有什?”
“南水潭有南水潭嘛,们跳进潭里逃走。这种时节,很可能感冒。但考虑到你处境,也就顾不得那多。”
“潭下水流很急,跳下去要被卷进水底即刻丧命!”
影子瑟瑟发料,频频咳嗽。
“啊,不会。怎想出口都只此处。所有地方都详详细细研究过,出口在南水潭,别无他处。你担心自然不无道理,反正眼下还是相信交给好。也是拿这仅有条性命打赌,不会盲目地孤注掷。详情路上讲给你听。再过两个小时看门人就要回来。那家伙回来就会发觉们出逃而跟踪追击。不能在这里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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