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腰盯视她照射出圆形地面。发现岩石凹陷处散落着几枚闪着银光小东西。拿在手里看,原来是金属制回形针。
“瞧,”女郎说,“祖父经过这里。预料们会随后追赶,才留下这东西做标记。”
“果然。”说。
“过15分,得快走!”
前边又有几条岔胳,但每次都有回形针指点,们可以毫不犹豫往前急赶,这也节省宝贵时间。
背部,盯准她,拼命前行。她身体虽胖,动起来却很敏捷,脚步也快,耐力也好像相当可以。总说来,也算身强体壮,无奈弯腰小腹伤口就阵阵作痛,有如把冰锥嵌入腹部,衬衣早已被汗水浸透,浑身冷汗涔涔。但较之离开她而个人孤零零剩在这黑暗之中,伤痛尚可忍耐。
越往前走,身体并非自己所有意识越是发不可遏止。想这恐怕是因为不能看见自己身体缘故。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不能看见自己身体这点总有些叫人奇妙。假如长期处于如此状态,很可能觉得身体这东西不过是个假设。不错,头撞洞顶即觉疼痛,腹部伤口连连吃紧,脚心感觉出地面。然而这单单是痛感和触感,单单是建立在身体这假设之上概念。所以,身体业已消失而独有概念发挥功能这情况也不是不能发生。如用手术截脚之人,截去后仍存有关于趾尖感触记忆。
好几次都想用手电筒探照自已身体以确认其仍否存在,但终因害怕找不见她而作罢。身体依然存在,自言自语,万身体消失而惟独所谓灵魂存留下来,应该变得更加逍遥自在。如果灵魂不得不永远背负腹伤胃溃疡痔,那将去何处寻求解脱呢?而若灵魂不能从肉体分离,那灵魂存在理由又究竟何在呢?
边如此思索,边追逐胖女郎身上橄榄绿作战夹克及其下面探出正合身粉红色西裙和耐克牌粉红色运动鞋。她耳环在光束中摇曳生辉,俨然对围绕其脖颈往来飞舞萤火虫。
有时地面豁然闪出深不河测地穴。好在地图上用红签字笔标有穴位置,们便在那附近稍微减慢速度,用手电筒小心照着地面前进。穴直
女郎全然不回头看,径自缄口疾行,仿佛早已把这个存在忘到九霄云外。她边走边用手电筒光迅速观察岔道和横洞。每到岔路口,便止住脚步,从胸袋掏出地图,用光束照着确认该往哪边前进,这时便可赶上来。
“不要紧?路走得可对?”问。
“没问题,眼下点不差。”她斩钉截铁地回答。
“何以知道不差?”
“不差就是不差。”说着,用手电筒照照脚下。“喏,看这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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