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读梦人
工作嘛。”
“读出来梦怎
处理好呢？”
“无所谓处理，只消读出来就行
。”
“这可不大好明白。”
说，“从中读取古梦这点明白，但就此为止却叫人莫名其妙。若是这样，觉得这工作毫无意义。大凡工作总该有个目才是——譬如把梦抄写在上面，依序整理分类。”
女孩摇摇头：
女孩把第
个古老梦放在桌面时候，时未能认出这便是所谓古梦。目不转睛地注视良久，然后抬起脸，望着站在身旁女孩。她言不发，只顾俯视桌面上古梦。觉得这物体不大符合“古梦”这个名称。从“古梦”这字眼韵味中联想到是古书，或者形状远为模糊不清什物体。
“这就是古梦！”女孩开口道。口气淡然漠然，飘然无依，与其是对加以说明，莫如说是在自言自语地确认什，“准确说来，古梦在这里边。”
不得其解，但仍点下头。
“拿起来看看。”她说。
轻轻拿在手上，用目光仔细扫描。但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古梦蛛丝马迹，没有什任何可供捕捉线索，不过是块动物头骨而已。动物不大，骨表面大概由于日光长期照射而变得十分干燥，退去固有颜色。向前长长突起下颚微微张开，仿佛正在倾诉什时候突然冻僵。两个小小眼窝尽管已失去眼球，却仍在盯视这往里扩展虚无房间。
“至于意义，也解释不好意义在哪里。想你只要不断读下去，恐怕就会自然而然地体会出来。但不管怎样，意义那东西对你工作本身没有多大关系。”
把头盖骨放回桌面，从远处再次审视，使人想起虚无深深沉默将头骨整个包笼起来。但是这沉默并非来自外部，而有可能如烟雾般从头骨内部喷涌而出。总之是种不可思议沉默，简直像要把头骨紧紧连接在地球核心。头骨则默然无语径自把没有实体视线投向虚空点。
越看越强烈地感到这头骨在向诉说什，周围甚至漾出令人伤感气氛。而自己却无从将这伤感准确地表达出来。已经失去贴切语言。
“读就是。”说着。再次把桌上头骨拿
头骨轻得异乎寻常，因此作为物体存在感已丧失殆尽，从中感觉不到任何生命余温。所有血肉、记忆、体温尽皆荡然无存。额头中间有个手感粗糙小坑。把指头贴在坑上摩挲着观察半天，推想可能是角被拔除遗痕。
“是镇上独角兽头骨吧？”试着问。
她点点头，静静地说：
“古梦就渗入这里边被封闭起来。”
“从这里可以读出古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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