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使被消除声音
孙女恢复正常，老人返回地面。这时间里，
边喝着咖啡，边个人默默计算。
不知道老人离开房间有多长时间。调好电子表响铃，使之按1小时——30分——1小时30分周期反复鸣响，随之计算、休息、再计算。熄掉灯，以使自己看不见表盘数字。因为若把时间挂在心头，计算便很难顺利。无论现在是何时刻，都与工作毫不相干。着手计算时便是工作开始，停止计算时即是工作结束。对来说，所需时间只是1小时——30分——1小时——30分这个周期。
老人不在时间里，自己大概休息两次或三次。休息时或者歪在沙发上胡思乱想，或者上厕所或者做屈臂撑体运动。沙发躺上去很舒服，既不太硬又不太软。脑袋下面软垫也恰到好处。每次外出计算，都在沙发上躺倒休息。几乎没有碰上躺起来舒服沙发，大多是随便买来粗制滥造用品。即使看上去堂而皇之沙发，往上躺也都大多令人失望。搞不清人们为什
竟挑选不好沙发。
总是确信——或许出于偏见——在沙发选择上面往住反映出人品位。沙发本身便是个不可侵犯壁垒森然世界。这点只有在好沙发上长大人才体会得到。这同成长当中看好书听好音乐是回事。个好沙发生出另个好沙发，个坏沙发则生出另个坏沙发，无例外。
知道好几个人虽然坐着高级轿车往来奔波而家里放却是二三流沙发。对这样人是不大信任。高级车或许不失其应有价值，但终归不过是高级车而已。花钱谁都手到擒来。而买好沙发则需要相应见识、经济和哲学。钱固然要花，但并非只消花钱即可。就沙发而言，头脑中若没有个完整形象，是不可能得到好货。
而此时此刻所躺沙发确确是级品。由此得以对老人怀有好感。倒在沙发上闭目合眼，开始就这位老人那奇妙说话方式和奇妙笑法思来想去，当思路又转回除音上面时，认定老人作为科学家无疑属于最高档次。普通学者根本不可能随心所欲地消除或植入声音，甚至想都不可能想到。另外，此人相当偏执这点也无可否认。科学家为人古怪或遭人讨厌这种情况固然不乏其例，然而总不至于达到为掩人耳目而在地层深处瀑布里面建造研究室程度。
想，如果能使除音增音这项技术商品化，笃定可以大发其财。首先，音乐厅中PA音响装置当可销声匿迹，因为已无需使用庞大机械设备增加音量。其次，相反却可以将噪音举根除。若在飞机上安装除音器，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